姚銘華站了起來,朝著殷燁招手:“殷燁過來啊。”
男人斂眸,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目光半分沒落在顧涼玉身上:“姚先生。”
“我記得你們兩個時認識的,正好你們可以談談……”
“沒想到姚先生也過來了,真是久仰。”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滿滿的威壓,饒是姚銘華也挑了挑眉:“白先生你好。”
兩個男人兩手交握的那一刻,目光相觸,空氣裏是劈裏啪啦的火藥星子。
在這間隙,顧涼玉瞥了一眼殷燁地發現他的眼睛裏全是欲語還休,明明知道不應該,心卻還是沒出息的軟了一下。
白梧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顧涼玉的身邊,他壓低了聲音詢問她有沒有事,顧涼玉搖了搖頭,端的是溫柔大方的好妻子的形象。
“很抱歉剛剛讓顧小姐受了驚嚇。”
白梧聽了他的稱呼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然後就感覺顧涼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他心裏就明白了這件事恐怕是早就被看出來了,因此也就沒有去糾正他的稱呼。
隻是在沒有人挑明的情況下,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姚先生,這位是……”
他問的是殷燁。
姚銘華笑得很溫和無害:“白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位殷先生似乎跟白先生有著很深的淵源呢。”
白梧毫無誠意的表達了歉意:“最近事情多,記性不大好。”
“了解了解。”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梧又看了一眼顧涼玉:“齊人之福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消受的了的啊。”
這句話讓顧涼玉很想把眼前的東西都砸到他的那張臉上去。
白梧沒承認但是也沒否認,當著殷燁的麵承認了就中了他的圈套,都是男人他自然能看得出來顧涼玉的存在其實是信仰一樣的存在,否則當年也不會做的那樣絕,如果真的摧毀了他的信仰,這個豈不是真的直接把人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他無所謂多一個敵人,但是他得考慮顧涼西的感受。
但是否認的也不高明,這等於直接承認他白梧把在場的人當猴子耍,所以他隻能沉默以對。
“姚先生,這話慎言,這話似乎有汙蔑顧小姐清白的意思。”
開口的是殷燁,在場的人還都挺意外的,姚銘華微微眯眼:“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建議找個地方好好敘敘舊,還沒來得及重新讓白爺認識你呢!”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慢,時隔多年之後他依然是用顧涼玉威脅了他,但是沒關係,方法用爛了不怕,管用就行。
果然殷燁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隻是很快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顧涼玉身上,他怎麼樣都沒關係他不能讓玉兒受到任何傷害。
他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他能做的不過是自己的命來賭顧涼玉的一世安康罷了。
一行人竟然想久別重逢的朋友一樣坐了下來,周圍人來人往卻沒有人往這邊來打擾他們。
顧涼西以為男士換衣間旁邊會是女士換衣間,哪知道旁邊全是客房,她找了好久才找到換裝間,等她連哄帶騙的從一位前來參會的女人那裏弄來一件禮服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大廳的後門處。
她還沒想好要在一個什麼好的節點兒出現才好的時候,就看見了姚銘玨身後跟著一個侍應生臉色難看的邊走邊低聲罵:“廢物,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我們姚家養你們幹什麼?”
侍應生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的年紀被罵的滿臉通紅,淚水要落不落的可憐無比,還在小聲的辯解:“可是大少爺在她旁邊……”
“大少爺?”
姚銘玨停在了一扇門的門前,不知道一開始是想要做些什麼,但是很明顯她不知道姚銘華出現在宴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