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的拳打腳踢中,顧唯城還是爭取到了這麼一個上學的機會,他說隻有這樣我才可以接觸到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孩子。
這個時候母親就笑了,可是並不溫暖,她的目光有點兒瘋狂,她說好孩子你長大了,顧家必須是我們的。
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兒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叫唐心的女孩子。
其實即使顧唯城隱藏的再好,那麼心思玲瓏的女孩子也必定能察覺到什麼,但是唐心什麼都不說也不問,隻是默默地關心著他讓他有被愛的感覺。
顧唯城長大後以絕對的優勢坐上了顧氏的最高位子,那一年他的父母雙雙因為車禍去世。
隻有他知道那兩個人死的有多麼惡心,兩個人都染上了艾滋,在去往美國路上喪生。
他沒傷心的感覺,有的隻是解脫的快感,女孩子也隻是拍拍他的肩什麼都沒有說,那一瞬間他慌亂的不能自已,他怕唐心覺得他冷漠又怕唐心覺得他可憐。
沒有人知道在A市呼風喚雨的顧氏總裁在一個小姑娘麵前沒有信心到自卑的地步。
電話鈴聲響起來,總秘在那邊簡直就是火燒屁股的語調,甚至還有些微的不滿:“老板啊,股東們都要把您的辦公室砸了您在哪兒快活呢?趕緊過來看看啊。”
顧唯城聽完這幾句話就掛了電話,接著收到總秘的消息上麵隻有寥寥數字;
白爺要約見您。
他扣上手機,嘴角有一絲嘲諷的笑意。
小五那邊兒完全沒有任何進展,這讓他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能力,按理說所有的火車站,機場都派了人把守怎麼可能還讓人跑了呢?
這兩個人真是兩口子折騰人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
唐心躺在床上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她隱隱約約覺得其實做錯了一件事,但是她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半夜的時候突然被驚醒,她第一反應是顫抖著手摸自己肚子,沒有摸到預想中的紅色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隻是一個夢。
枕頭被汗水和淚水濕透了,唐心什麼都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仿佛還殘留著記憶,眼睛一睜開淚水嘩嘩的往下流。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顫抖著聲音罵道:“該死的顧唯城,真尼瑪的陰魂不散。”
之前她的肚子裏也是有過一個小生命的,那個時候的她還那麼小那麼天真,她真的以為孩子可以彌補父母間的裂痕,所以當醫生告訴她這個事實的時候她幾乎開心的哭出來。
那個時候的她是真的開心,她對著鏡子一遍遍的默念著見到顧唯城該說的話,該做的表情,甚至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她不由自主的傻笑。
她想象到了顧唯城的每一個反應,唯獨沒想到是顧唯城隻是冷冷的說了三個字,打掉他。
唐心臉上的笑容都來不及撤掉,淚水就流了下來,她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麼也不記得顧唯城的反應,她隻知道她心痛的要死,呼吸都開始不順暢,最後的記憶模糊的不成樣子。
隻記得她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冷冷漠的告訴她,孩子已經掉了。
她當時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唯城哥哥去哪兒呢?這個人為什麼有著跟為唯城哥哥一樣的臉?
她開始發瘋般的叫著唯城哥哥,偌大的醫院都回蕩著她的叫聲........
那一刀切掉的不隻是她的孩子,還有她引以為傲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