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爸病危了,你快想想辦法。”張百陳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尖銳,幾乎是要炸開了鍋。
“你讓我怎麼辦,房子我也抵押了,我現在也無能為力啊。”張百陳撓著頭。
“那你就要看著咱爸死了麼?”女人再次咄咄逼人說道。
“你說什麼呢?我已經盡力了,能借的錢我也借了,能賣得的東西我也已經賣了,家裏還有你嫂子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現在連西北風都喝不上了,我還得供你上學,你當你哥哥我是搖錢樹麼?”終於,張百陳承受不住妹妹源源不斷的施壓和不理解,發了脾氣。
“妹妹,你差不多得了,你哥她盡力了,你也別太咄咄逼人是吧?”張千卉搶過電話說。
“我們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啊,怎麼哪都有你啊?”小姑娘說話更是蠻不講理的語氣。
“你要是這麼說話,嫂子也就不和你客氣了,你這麼多年,從高中到大學都是你哥一個人養著你,我也是不同意的,如今又因為咱爸病危,你哥已經傾家蕩產了,以後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們已經做到一定程度了。”說完,張千卉就掛了電話。
“老婆,她是我妹妹,躺在醫院的是我親爸爸,我爸一個人把我帶大,才讓我遇見你,我不能放手不管。”
“老公我知道,但是你妹妹她太不懂事,一點也不知道感激,我也是替你把話說出來,她都是大學生了,她可以自己做兼職,不能讓她做寄生蟲,爸咱們該管還得管,隻是你妹妹,不能讓她就覺得你是理所應當的,我隻是給她一點教訓,她以後也是要獨立的。”張千卉掛了電話以後,對張百陳說。
“你說的也是,家裏就這麼一個妹妹,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也是我太寵著她。”張百陳低著頭,思考著接下來的醫藥費應該怎麼辦,兩個人的工資根本是微不足道。
“要不然,我們。。。。。。”張千卉欲言又止。
“什麼?”
“張家的資產那麼多,企業現在也是有一半的都交給我們治理,如果我們賣了手裏的這些東西,或者把這個公司變成我們的,咱爸的醫藥費,你妹妹的學費還有咱家兒子的未來,那都不成問題了呀。”張千卉有所思量的說道。
“你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啊?你這是蛇蠍心腸麼?你忘了是誰我們生活變得富裕了麼?”張百陳拍案而起,對於張千卉的話著實讓張百陳氣的喘了粗氣。
“你自己看著辦,一邊是你爸你妹妹還有你老婆孩子,一麵隻是讓你過的富足的鄰居,利益的大小,你自己掂量。”說完,張千卉放下重重的放下手裏的杯子,起身離開,留下張百陳一人在客廳思考。
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麵是幫助過自己的鄰居,張百陳鬱悶的打開一聽啤酒,猛喝了一大口。
看著自己兒子玩著破舊的玩具,還有怎麼都長不高的個子,不禁有些眼眶泛紅,心想著:“自己無能,讓自己的孩子過的如此狼狽不堪。”但還是不願意去做忘恩負義的人。
內心像是成千上萬的螞蟻在爬在咬,怎麼也停不下來的抓心撓肺。
“張百陳,你想好了麼?你爸可在醫院等著你救命呢。”張千卉再次說道。
“你讓我好好靜靜不行嗎?”
“行,反正躺在醫院的是你爸不是我爸。”
當年的張千卉看起來機靈活潑,清純得很,不知何時起,這女人的心思越發得讓人摸不透,做事也越發的心狠手辣,張百陳不知何時起已經不能再讀懂枕邊人的心思。
甚至,有的時候,生怕這個和自己領了結婚證的女人會害死自己。
“張千卉,你夠了,我當初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如此帶毒的女人。”張百陳厭惡的看著張千卉。
“我歹毒,是你身為一個男人卻什麼也做不成,什麼都要我一個女人替你做,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救不救你爸的命全看你這個當兒子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