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轉變的生活(1 / 3)

陳子儀天天還沒亮便被江雪接二連三的電話強迫著睜開了眼睛。

似乎要做什麼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一定要早起一向是中國人的習慣,就像那句,“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一樣,被人們認成是一成不變的真理。

“啊呦,我得的個祖宗哦,你怎麼還不起床呀,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裝修的事情啊!

“沒,我真的好困啊,你這真的有點早啊!”

陳子儀睡意朦朧的呢喃著,她裹了裹被子,縮了縮身子,閉著眼睛。

“都五點了,你要裝修公司來裝修啊,我們現在裏連裝修公司都沒有聯係,而且吧台還有傘室外的地板都沒有買,你還睡呀!”

“好啦,好啦,起來啦!”陳子儀不滿的皺著眉毛。

“我在店裏等你,對了,哪裏有市場或者大型超市?”

“你往東走五百米左右,廣告牌下麵有一家農家超市。”

江雪過了一層深棕色的連衣裙,一件白色的毛衣,穿了一條卡其色的毛絨襪,騎著單車向菜市場走去。

一個穿著牛仔褲的婦女不停的從火車上搬運著箱子,女人是一個東方麵孔。

一身贅肉在她牛仔褲的包裹下就像是一個棒球棍,臃腫臃腫笨拙。

她笨重的挪動著身子,看起來像一個移動著的球。

“姐,我是麵館家陳子儀的服務員,我是過來買食材的。”江雪將自行車停靠在門前,看著女人和幾個搬運工來回搬著東西。

“是子儀家的呀,你等一下哦,我這邊搬完東西就過來。”

天還未亮,寒氣在地麵滾動著,就連微弱的鳳都冒著冰涼的寒冷,像是著了魔般的在英國的地上旋轉著徘徊。

江雪在店裏走了一圈,拉著購物筐,瓶瓶罐罐裝滿了一個筐,她又將幹料放了一層。

她在貨架間來回走著,婦人搬完了貨物以後便迎了過來。

“今天拿點什麼啊?”

“姐,我今天就是來拿點配料,這幾天店裏裝修,不打算開業。”

“這個樣子呀,那你隨便看看。”

“姐,以後你能幫忙進點豬肉和小牛肉麼?店裏過些天就要出新菜品了。”

“好嘞,你需要什麼,要多少,一會給我給我列個單我進貨的時候就順便給你帶點,免得我落下了給你添麻煩。”

江雪在收款台列了張表,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材料和數量。

“對了,有紅色的特別辣的辣椒麼?”江雪看了一圈以後問到。

“有,不過沒有多少了,明天再來取吧,我給你弄點新鮮的。”

女人是個熱心腸,她在江雪的身邊不停嘟囔陳子儀平時來這裏買菜,她都會特意留下一批特殊保存起來。

江雪禮貌的笑了笑,將買的材料掛在自行車的後座位上,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兩個布袋固定住。

江雪騎著車子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前行著,她拚命地蹬著自行車,想著早點回去以免陳子儀到了店裏,自己卻不在。

黎明前的鳳嗖嗖的從身邊貼著皮膚衝到了身後,有的狠狠地拍在了臉上不痛不癢,隻是讓她睜不開眼睛。

國內,張恩澤躺在床上,側過臉俯視著珠海繁華的夜色,車輛打著兩個蒼白的車燈在馬路上,劃出條無數條銀白色的流線。

整個城市發著光,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彌漫著城市繁華的氣息。

他麵無表情,眼底湧動著一股悲傷的氣流,,不停的兜兜轉轉,撞擊著他的視覺神經。

一種情感在心裏麵影響著他的情緒,他的心髒就像是捏在手裏一樣,疼痛著。

父母身在監獄,妻子並非所愛,兒子不在身邊,兄弟與愛人遠在他鄉。

偌大的一個城市,竟無一交心之人,與他相敬如賓不在少數,但卻無一人能與他真正掏心掏肺的去交流。

張恩澤獨處在這空房的房子,一條阿拉斯加臥在床邊,眯著眼睛。

他懷中躺著一隻灰色呢英短,發著咕嚕咕嚕的鼾聲,兩隻貓爪不停地一緊一放的抓著張恩澤的胳膊。

狗是張恩澤前些天從一個狗販那裏買來的,一雙無辜的眼睛在不遠處可憐的看著他,發出嗚嗚的嚎叫聲。

張恩澤看著唄拴在欄杆上的阿拉斯加,便一眼就想要收養了他,而那之狗拚了命的想要衝到張恩澤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