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月端著滿滿一大盤的人參雞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裏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相談甚歡。
胡豆豆果然是長大了,現在已經不喜歡跟家裏年長的女性——也就是她交談,而是喜歡跟比他成熟的男人交流。
她把雞湯放在石桌上,笑著問他們,“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熱鬧。”
“與你無關。”胡豆豆看了她一眼,一抬手,把桌上的一本線裝書裝進儲物袋裏。
還是景然比較實在,用簡單的兩個字回答:“沒什麼。”
“……”我信了你們兩個的邪了!
她先是盛了一碗給景然,接著又去盛第二碗,胡豆豆伸過手來要去接,卻被她用尾巴拍了一下——因為一手碗一手勺,空不出來。
“要吃自己去盛,你是沒手還是沒腳?”
胡豆豆“……”
於是這大下午的,也不知道是正餐還是點心的雞湯宴就在這種愉快和諧的氣氛下開動了。
胡月月扒拉了一根雞翅正要下嘴,卻突然想起景然的原型——孔雀,孔雀應該算是鳥類,那麼這野雞也差不多,同類相殘會不會不太好?
一扭頭,看到起身去盛第二碗的景然……
好吧,她每次都是吃了見識少的虧。
吃飽喝足後,胡豆豆就起身回了書房,他迫不及待要去翻看他的劍譜,於是院子裏就剩下胡月月跟景然兩個。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有點慌,上次臨別的一幕有重新湧上心頭。
那是她的錯覺嗎?是自作多情還是真有其事?
景然站起身子,走到她麵前,他的身量本來就高,而且現在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居高臨下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胡月月隻覺得渾身僵硬,心跳如雷。
來了,他想說什麼?我該怎麼回答?
“我知道一個秘境,要不要一起去?”
要不要一起?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不……”胡月月張了張口,想說卻又有些說不出口,等等……她剛剛聽到了什麼?“你……你說什麼?”
景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卻還是認認真真的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一個秘境,你要不要一起去?”
“秘境?什麼秘境?”
像天應火山的那種嗎?那麼現在是土鴨一族,還是水鵝一族?
胡月月的內心是奔潰的,她刀子都準備好了,景然卻跟她說這個?
“大概是個數千年前的秘境,很早之前就發現的,隻是到了現在才找到辦法進入守護大陣。”
接下來,胡月月一直帶著得體的微笑,聽景然講過去的事情……
百年前,他先是被族人汙蔑,然後又被元辰不分青紅皂白逐出孔雀一族,他先是流浪了一段時間,再之後就遇到了狐狸精白陶。
兩個大男人因為顏值不相上下,勉強成為了朋友,而秘境,也是在那段時間一起發現的。
光是一個秘境外圍就讓他們得了不小的機緣,景然能夠在短短的百年時間,從剛入煉神,到現在的煉虛,就是托了這個秘境的福。
一根梧桐木,一把琵琶法寶,以及一些靈果靈藥。
梧桐木為景然所得,琵琶自然是給了白陶,那些靈果靈藥就更簡單了,一人一半。
“等等……”胡月月卻在這個時候喊停,“我記得上次去進去那個幻陣裏頭,看見了一棵參天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