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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成!
能夠布置出這個複雜的困敵大陣,也算是機緣巧合。
湖麵成了畫布,可以任他揮灑塗抹,冰線成了畫筆,精準又精確,靈力是最好的載體,相輔相成。
若在之前,火分身靈氣充足,周圍的火焰也同樣充足,冰線一成,便又被火焰消融,也隻有在此時,大量的靈氣跟熱量被火分身吸收,才有了可趁之際。
火分身再強,靠的是火龍尊者的意識操控,以及滿是火焰的主場之利,去掉這兩點,雖然算不上任人宰割,但確實沒什麼威脅。
……
“信垚?”
再次見到信垚時,胡月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成熟穩重,身材頎長、結實有力,本來就有些偏黑的膚色讓他看起來多了分野性,五官沒太大的變化,隻是都長開了。
原本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跟昂揚,這一刻統統消失,這剩下內斂。
這才短短的小半個時辰,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修行者的氣息很難改變,胡月月鼻子又靈敏,她根本連開口都不敢。
“嗯,是我。”
信垚·plus語氣淡淡,態度也淡淡,好在看她的時候還是原來的眼神,一點都沒有違和感。
好……好酷!
胡月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裏隻剩下上麵那兩個字。
那個什麼乾坤顛虛大法似乎非常牛逼,不過短短的時間,便讓一個稚嫩的少年搖身一變,成了現在……冷麵酷男?
不僅如此,信垚原本不值一提的修為也像火箭般崛起,居然比她還要高上一線,還虛期!
灌頂?傳功?或者是別的什麼?
這麼逆天的大法,必定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那麼,信垚付出了什麼?
或者說,信刕族長付出了什麼?
陸陸續續的,有不少族人從天應火山裏頭飛了出來,之前進去時一個個精神奕奕、滿身火光,出來的時候卻是無精打采、氣息浮動,狀態都不好。
因為一直沒有看到信刕族長,她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測,卻什麼都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
還是信垚先開了口:“先跟我說說外麵是什麼情況吧。”
之前情況緊急,父親隻跟他說了個大概,之後就全心投入到乾坤顛虛大法裏頭,因此他對眼下情況知之甚少。
胡月月點點頭,將外界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從開始到現在,事無巨細。
對於火分身,她並沒有太多的擔憂,真正的威脅自然是火龍尊者本人。
能夠布置出覆蓋上千裏湖麵火焰的強者,豈是泛泛之輩?
一個火分身就會讓他疲於應付,那多一個本人呢?
其實她一開始還是對景然多少有點信心,孔雀一族少有人能及的飛行速度,打不過完全可以逃命。
之後還有件新得到法寶,撼天印,據說威能強大,能夠抵禦天劫,如此,自然也能抵禦火龍尊者。
隻是修行者的戰鬥瞬息萬變,在差距不大的情況下,誰也不能保證穩勝,更何況景然的修為本來就比不過。
擔憂猶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胡月月的心,也越來越慌,她忍不住催起信垚,“你能不能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