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乘務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恐懼從內在散發到外表。幾乎扭曲的臉龐已經快變形了。額頭上麵流的不是汗珠而是心中的血液。
“呃......”許久沒有說過話的乘務長,喉嚨幹澀無比,像是幹涸的大地沒有受到雨水的滋潤。就連咽口水這麼一個平常都不會做出來的動作,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乘務長就已經做出三次了。
“廢物!”首領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朝乘務長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唾沫精準無比地打在了乘務長的臉上。連動都不敢動。眾人的捂著臉,不敢看乘務長的臉。臉上那個有種黏噠噠的感覺,心中兩種思想正在鬥爭。一個在說:既然你連這麼踐踏尊嚴的事情都能忍受下來,為什麼不使用暴力去抗爭。
另外一個聲音正在勸解:忍下去!隻要忍著不動,就能活下去!沒有什麼比活下去還要值得去做的事情!乘務長猶豫了,任由唾沫從他的臉上就流下去,直到打在地麵上。
“就你這個慫樣,還是個火車乘務長!真是笑掉我的大牙啊!”首領無情的嘲諷聲無情地竄入乘務長的耳中,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刺激他的已經脆弱到不成樣子的神經。隨時都有崩壞的可能!
“你!給老子過來!”被指中的人就是林夏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乘務員。一瞬間大腦進入懵逼,女乘務員薑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出去的。首領的話進入薑雪的耳朵就像是不得不去執行的命令一樣。
薑雪精致的臉蛋上麵露出見到魔鬼一樣的表情,顫顫巍巍的雙手直接體現出她內心的絕望。低著頭,視線看向地麵,就連抬頭看首領的勇氣都沒有。
“寶石在哪裏!”首領的聲音像是在宣告什麼。薑雪的嬌軀顫了一下,剛剛首領的那句話觸及到了她的神經。
“你知道在哪裏對不對!”首領立即追問道。薑雪的那個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快說!不然我就一槍嘣了你!”
“啊!”薑雪的尖叫聲似乎能夠刺破人的耳膜。剛剛那人被槍殺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薑雪的大腦中。血紅色的血液猶如天空密布的烏雲一般,籠罩在薑雪的心頭,長久飄散不去。
“快說啊!”誰知,首領的嗓門還要比薑雪的還要大上幾個分貝。
薑雪的身子一個哆嗦,被猛獸襲擊了就是這麼一個效果。薑雪的意識暫時性地戰勝了內心的恐懼,麵對著首領猙獰的臉,薑雪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盡在咫尺,薑雪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大腦都已經無法思考問題了,薑雪感覺自己的身子都不受自己的思想去控製。
“又是個傻子!”首領心中的怒火得不到釋放,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想死是吧!”首領惡狠狠地聲音衝著薑雪說道。
“不——不想!”薑雪想要擺脫眼前的困境,可惜以她現在的能力完全沒有辦法。麵對那麼多的匪徒那些槍支對著自己,薑雪沒有嚇得癱坐在地上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那就快說啊!不要浪費老子的時間!”說著,首領手中的槍悄無聲息地響起了。
“啊!——啊!——啊!”驚嚇過度薑雪抱著腦袋蹲在過道上,能夠看到兩行淚珠落下來。隻見,那一刻剛剛打出來的子彈擊中了薑雪身後的一名乘客。場麵瞬間亂作一團,尤其是那名已經死去的乘客附近。周圍一米都沒有人。若不是,車廂的空間就隻有這麼大。恐怕十米之外都不會有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