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年在言溪進門時還有一部分文件沒有處理完,一心二用,腦子裏想到的卻是要怎麼收拾她顧言溪。
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張口就說爬什麼床?背著他豈不是膽子更大?
然而在他終於處理好文件之後一抬臉,麵前小沙發上坐著的女人居然耷拉著腦袋,睡著了?
慕時年心裏一堵,叫她過來就是讓她睡覺的?
他起身,椅子推開的動作弧度大,動靜也不小,言溪驚醒,睜開眼,眼睛裏還帶著一絲茫然,對視上慕時年的視線時才一下子清明請來。
“慕……”
言溪起了身,她還沒有修煉到被慕時年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還能坐得住的地步。
她這幾天晚上睡眠質量不好,剛才她被晾在這裏,閉眼休息,沒想到就睡著了。
言溪為自己在慕時年身邊都睡著暗暗吃驚,看慕時年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趕緊站了起來。
慕時年的手機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慕時年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死板著一張臉的慕時年臉色卻微微一變,都沒跟言溪說一句話便邁開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言溪:“……”
一刻鍾後,言溪看到了群發的照片,慕時年抱著喬思悅大步離開MC的畫麵。
她把手機屏幕鎖了。
她要感謝喬思悅,替她解圍了!
當天下午下班時,言溪就接到了部門的通知,一組五人的水樣檢測隊將前往MC水能源基地進行水樣勘察。
MC的水源基地在荊城的邰福山,為期半個月。
名單上,‘顧言溪’這三個字穩居其中!
……
言溪當天下午就被告知要隨隊前往邰福山監測基地。
作為一個新來不到一個月就被派遣外出的職員,全公司就言溪一個。
晚上她收拾好行李,一整套的登山設備中唯獨少了一套繩子,她打電話給唐棠,問是不是落在她那裏了。
這些東西是之前從國外郵寄回來的,在唐棠的休息室裏又拆開了重新整理,她擔心落下了。
“你要繩子幹什麼?”唐棠一聽說要繩子立馬警惕起來。
“我要出一趟門!”言溪把自己要去水源地勘察的安排說了,唐棠聽完大罵,“一定是喬思悅給你使絆子了!”
言溪不置可否。
是不是喬思悅動的腦經她心裏很清楚,不過是借的慕時域的手罷了。
她打車去了唐棠那邊拿了繩子,登山繩跟普通的繩子不一樣,如果找不到隻能去專業店買,而她沒時間去。
看她將繩子拿在手裏熟練地試用一番的動作,唐棠忍不住擔心,“言溪,室外取樣勘測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很不安全!”
如果是四年前的顧言溪,唐棠不會說這樣的話。
但也是因為當時有沈若白隨時都在言溪的身邊保駕護航,兩人專業不同,但卻有著相同的喜好。
登山戶外活動就是其中之一,且言溪酷愛挑戰極限,沈若白一個連坐海盜船都怕的男人硬生生被她練成了徒步登山越嶺的戶外達人。
如今她再出行,身邊卻沒了這麼一個保護她的人,唐棠自然擔心。
而且邰福山遠在荊城以北上千裏路,進山的路就危險重重,水源地覆蓋區域為了保護植被是不允許車輛上山的,非但沒有路,一路上去還隻能靠步行。
水源采樣還要分時間,分地點,山裏信號差且有著太多不確定的因素,萬一遇到危險搜救都很難。
“放心,我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