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被慕時年的手指勾了一下,言溪把臉偏向了一邊,再看碗裏的白粥是越看越惡心,索性將碗一擱。
不吃了!
言溪從慕時年身上起來,發現兩條腿涼颼颼的。
襯衣的長度僅能包裹住她的臀部,兩條筆直的腿露在了外麵,更讓言溪覺得不能忍的是——
她驚覺自己身上除了他這件白襯衣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僅裏麵掛了空檔,連下麵!
她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就被他從樓上抱了下來?
他自己穿得整齊,她就這麼隨意?
言溪羞憤欲絕,轉臉,將慕時年手裏正端著自己剛才吃過的那碗粥,忍不住,“慕時年,你真猥瑣!”
慕時年:“……”端著那小半碗的粥表情怪異。
是她猥.瑣還是他猥.瑣?
言溪罵完,也沒去看慕時年的表情,顧不上渾身的不適頭也不回地朝樓梯那邊走去。
等言溪一走,慕時年才收回目光,將視線落在了手裏的那粥裏,挑眉,自言自語,“嗯,確實猥.瑣!”
白粥:“……”人家哪裏猥.瑣了?
……
言溪上樓草草衝了個澡,刷了兩遍的牙才出來。
玉圭園這邊有她的衣服,上一次搬家過來,她擱了幾件在這裏。
她站在垃圾桶旁邊,險些又將慕時年的襯衣塞裏麵去,最後出來將襯衣丟在了床上。
誰知道這件襯衣是不是又是喬思悅送的?給他扔了怕是又要對著她咆哮了。
言溪收拾妥當下樓時,慕時年在客廳那邊打電話,盡管她很想睡死在床.上,可今天她要做的事情很多,迫在眉睫,沒時間耽擱。
也不知道慕時年這個電話要接多久,她都困得眼皮都搭下來了。
慕時年朝她這邊看了一眼,見言溪站著都閉著眼睛,被她那模樣給逗得要笑,走過去在言溪打盹的時候抬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絲……”額頭突如其來的痛楚驚了言溪一跳,撐眸就見罪魁禍首站在她麵前。
“嗯,好……”他通話還在繼續,手卻不安分地又要朝她額頭上彈過來,言溪怒不可揭,抬腳朝他腳背上踩了一腳。
慕時年:“……”臉上的肌肉在抽搐。
疼啊,這個女人……
等慕時年接完這個電話,兩人一起上了車。
慕時年開口,“去一趟醫院!”
言溪心知肚明,“我要去警局!”
他要去醫院見他的喬思悅,她沒工夫陪同去,因為每次見到那個女人,都讓她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
昨天她抽在慕時域臉上的巴掌,其實打從心裏她更希望是抽在喬思悅的臉上。
慕時年一聽她態度堅決地要去警局,臉色難看,“顧言溪,沈雲池的事情你不想好好談了?”
言溪聽出了他話語裏透出的威脅氣息,忍俊不禁,才從床.上下來,什麼都變了!
不禁冷笑,“慕少想去醫院就直接說,犯不著拿這件事當由頭!”
慕時年捏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你難道就不該去一趟醫院好好說說?”
沈雲池帶著硫酸闖進醫院要傷害喬思悅,雖然是被逮捕了沒有造成傷害,但這件事本質上就是沈雲池的不對。
她怎麼連一句歉意的話都沒有?
就她這樣護著沈雲池的態度還保不準下一次會惹上什麼麻煩!
“我為什麼要去醫院好好說說?對喬思悅嗎?”言溪語氣冷漠,一提到喬思悅這個名字,她的情緒就不受控製,她不能把喬思悅當做一般的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