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一號,宋靖白端起酒杯衝著秦晉之晃了晃,兩人打起了眼色戰。
怎麼回事?
你剛才給他看了什麼?
秦晉之不解,他還想找機會說昨天二哥交代給他的事情來著,結果現在看情形,還是不要說的好吧!
宋靖白一手捏著酒杯,一臉糾結。
好說好說,就是一些,不為人知不為人道的曾年往事罷了。
小事兒小事兒!
當然,對慕時年來說,感覺就不像是小事兒了!
老秦,你看他的臉……
秦晉之:“……”
借著包間裏的燈光看向了慕時年的臉,乍一眼看好像沒什麼,但他畢竟是個醫生,這一眼……
嘖嘖,臉上又掛彩了!
還有誰敢在慕二爺的臉上動手啊?除了……
兩人心知肚明,尤其是秦晉之,之前在喬思悅病房裏親眼看到言溪動手打人的畫麵。
額,這一巴掌,五指印都煽出來了,可見其威力!
兩人在這邊擠眉弄眼,眼看著慕時年的第三根煙都抽完了,秦晉之將一杯青檸水遞到了他麵前。
“二哥?”
別抽了!
這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被打了耳光躲到這裏來一聲不吭的就知道抽煙發泄?
說是委屈,而不是說憤怒,是因為秦晉之知道如果他是憤怒現在遭殃的肯定是別人,而不是他坐在這裏猛抽煙自我摧殘。
慕時年一雙眼瞳深諳地可怕,秦晉之見了心裏隱隱抽氣,更加好奇剛才宋靖白給他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時域昨天晚上回來了,說是找你有點事,你見到他了嗎?”
老這麼悶著也不是辦法,不氣炸了肺才怪!
秦晉之說到了慕時域,慕時域那小子前段時間突然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荊城,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們是覺得應該是那小子還記著自己被大哥揍了覺得很沒麵子,才躲著慕時年不見人的,可這次回來就找慕時年倒是讓人好奇了。
這是一回來就找打嗎?
慕時年哪裏不知道秦晉之是沒話找話說?淡淡瞥他一眼,不說話。
秦晉之自討沒趣,嗬嗬笑了兩聲,眼梢朝不斷慫恿他來碰壁的宋靖白瞅了一眼,個混蛋,自己又不來!
宋靖白心道,你碰個壁算啥?他上次送慕時年去帝景灣的時候還被一陣亂棍差點打殘呢!
所以今天宋靖白堅決不靠近慕時年三尺以內,也堅決不遞酒給他,省得到時候喝多了又要他去送。
想想那棒球棍子砸在身上的酸爽……宋靖白骨頭都疼了!
“唉,其實,老二,那個……”宋靖白想說,反正人都死了,你還計較個什麼勁兒,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看門口那邊有人擋住了過道上的燈光,人影晃過,他看著眼熟。
言溪站在包間外麵,手腕上抱著的是慕時年的外套。
確定了慕時年人就在包間裏麵,言溪在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走了進來。
宋靖白第一個看到言溪就起身,“顧小姐來了,快,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