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男人被質疑腎有問題的潛在意思都是,你不行!
慕時年接到這個電話時陰測測道,“秦晉之,你活膩了是不是?”
秦晉之咬著煙頭直呼冤枉,“你要是腎沒問題為什麼顧言溪會在腎內科這邊看腎?你沒問題難道她有問題?”
電話那邊有儀器停下來的聲音,以秦晉之對慕時年的了解,這個時間,慕時年應該是在健身房。
腎都有問題了還去健身房?
慕時年氣息微喘,‘砰’的一聲,是從跑步機上下來,站在一邊,“你說什麼?她在你醫院?”
秦晉之朝隔壁看了一眼,“是啊!”
“等著!”
說完電話就掛了。
秦晉之:“……”
這是要趕過來的節奏?
……
門診室內,言溪還在等,醫生將所有的資料都拿了過去,一張張地看著,臉色頗為凝重,中途他起身接了個電話,回來時就道。
“這樣吧,你把這些資料先留在我這裏,我看過之後再電話聯係你!”
言溪心裏燃起來希望,“好,謝謝您了!”
“沒事沒事!”醫生目送著言溪離開,沒有繼續再叫下一個號,而是拿了那些資料走到窗邊,拉開窗戶,用手機在瓷磚上嗑了兩下。
“秦醫生,你認識的?”
秦晉之:“嗯!”他瞥了一眼醫生手裏的病例資料,好奇,“二院轉過來的?”
對方點頭,“尿毒症,這病人病情很嚴重,一年前摘取了一個腎後,剩下一個現在也不行了,要動手術換?”
秦晉之不為所動,若不是什麼重疾大病也不可能來荊城的天北醫院,他經手的每一個心髒手術那一個不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
他拿了一份檢查報告過來看了一眼,在報告單上看到了一個名字,“姓秦?”
……
慕時年來到醫院時言溪已經離開,秦晉之拿了那些檢查報告在辦公室裏等他。
“秦素,五十四歲,晚期尿毒症,伴急性心衰和消化道出血,病曆上顯示的她一年前在二院動過一次腎髒摘除手術,術後半年另外一個腎髒也檢查出了問題,一直在做透析治療,現在人還在二院!”
慕時年拿過一份檢查報告,蹙眉,“她想幹什麼?”
秦晉之,“……”還真是一針見血啊。
“她拿這個來是想讓我們天北醫院的醫生給這病人動手術,我看過了,二院裏現如今還真沒有這樣的醫生敢在這樣的病人身上動刀子的,隻有我們醫院可以!”
慕時年取了支煙出來,秦晉之抬手指自己辦公室牆上禁止抽煙的標誌,敲桌子劃重點,不要在我辦公室抽煙。
慕時年挑眉,慢悠悠道,“醫院有我的一半,你說了不算!”
秦晉之:“……”日了!資本家!
“繼續!”慕時年抽了一口煙。
秦晉之泄氣道,“我們醫院能做是能做的,但是像這樣的病人手術已經早在半年前就排隊了,她即便找到了腎源,這個時候才拿過來,也晚了!”
要不是他打電話給那校友讓他把病例資料留下來,恐怕今天言溪也會無功而返。
荊城的天北醫院還沒有出現過醫生留著重病患者的病例資料讓人回去等消息的。
排隊,猴年馬月才能排得到?
“很嚴重?”慕時年不是學醫的,對一些專業術語不了解。
秦晉之簡而言之,“三分之二的身子已經埋土裏,如果換腎成功,能活多久也要看運氣!”
慕時年一手夾著煙頭,一手夾起一份檢驗報告,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名字上,半響,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