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言溪還在睡覺,顧長安已經來敲門了。
砰砰砰的砸門聲,是恨不得一棟別墅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砸門。
言溪隻好起來去開門,門口,顧長安拉長著一張臉,“一刻鍾後,樓下跑步!”
說完丟下一臉睡眠不足的言溪轉身就走。
言溪深吸了一口氣,伸手使勁搓了搓臉,折回房間換了衣服就下了樓。
看顧長安在花園門口做運動熱身,跟著過去也開始熱身,顧長安始終沒給她好臉色看,熱完身就開始跑,言溪隻好跟在身後慢慢挪著。
她來大姨媽了,本來不該跑的,雙腿都累得灌了鉛似得,可第一天回來總要給他點麵子,所以哪怕是近似散步般地挪,她也遠遠地跟著。
顧長安跑在前麵扭頭看了一眼,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折回身跑回來,“就你這樣的還要跟我談條件?”
言溪表情奄奄,“談條件又不需要賽跑比賽!”
顧長安看她臉色不好,原本想再刺她兩句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原地跑了幾步停下來,依然板著臉。
“什麼時候的事情?”
言溪知道他問的是她和慕時年結婚的事情,“兩個月前!”
顧長安聲音一揚,震驚,“你才回荊城!”
言溪點頭,“嗯!”兩個月前她是才回荊城!
確切地說,當時的她才剛回荊城一周時間。
顧長安因為她沒聽出自己的重點,氣不打一處來,“你才回荊城,跟他相處過多久,見過幾次麵?”
言溪斟字酌句,“抱歉!”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若不是因為沈雲池惹了麻煩,她根本就沒可能會跟慕時年有交集!
隻是這些內情她覺得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顧長安,“……”一拳頭又砸在了一堆棉花上。
惡狠狠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以為四年時間能讓你稍微有點長進,可沒想到你現在是變本加厲,你的沈若白呢?啊?你當初為了沈若白逃婚離家,如今又一聲不吭地跟人領證結婚!”
“顧言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顧長安想了一個晚上也咽不下這口氣!
言溪的臉色微微一白,父親的話刺到她內心深處的一塊逆鱗!很疼!
她曾為了沈若白離經叛道,換來了的痛,會不會在這一次的逆水行舟中再一次嚐到?
談話再次不歡而散,顧長安非但沒有紓解掉壞心情,反而比之前更生氣了。
言溪回到顧家別墅,還沒有進門就被一輛駛入花園裏的轎車噴了一臉的汽車尾氣。
顧言雨從車裏下來,看到言溪時一臉的戒備,她是接到母親顧長青的電話說是顧言溪住回了顧家,她連醫院也不住了,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看到顧言溪時,顧言雨心裏是糟糕透頂了。
言溪,“臉好了?”
顧言雨戴著口罩,大口罩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隻露出那雙大眼睛,看向顧言溪的眼神毫不掩飾惡意。
“顧言溪,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她在醫院的這兩天是想明白了,為什麼那天在展示廳裏被搶的受傷的都是她的那幾個好友,跟顧言溪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