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時聽到有什麼東西在砸窗戶,她沒在意,沒過多久身上就被什麼人給重重壓住。
帶著涼意的壓力將她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她張口要喊,薄涼的唇便封住了她的嘴。
被褥裏的涼意很快被熱浪席卷,言溪也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屬於慕時年身上才有的男士香水味。
還有這霸道的掠奪方式除了他,再也沒有其他人敢這麼對她了。
“啪……”旖旎的喘息聲被一記耳光重重拍散,聲音清脆,言溪掌心發麻,被頭頂盯著的那雙眼睛刺激地一個激靈,清醒了。
昏暗的床頭燈光下,慕時年的那雙眼睛裏情欲和惱意交織,還染著赤血般的紅,像一隻被惹毛了的獸。
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又打我?”慕時年的嗓子是啞的,居高臨下地盯著身下的人,情.欲還沒過就被一巴掌給打了。
慕時年不是第一次挨她打,被個女人三番五次地在臉上招呼,這世界上也就顧言溪這麼一個女人敢!
言溪喘著氣,胸口一陣發涼,伸手拉睡衣領子,看著麵前意外出現的人,慕時年衣衫淩亂,被扯蹦了幾顆紐扣,領口打開,隱約可見頸脖上有她抓扯的痕跡。
連帶著他挨耳光的臉頰下方,被指甲劃傷的地方也是血跡斑斑。
偏生這麼一張臉,此時怒意翻湧,像是要張開血盆大口將她一口吞下似得。
言溪深吸了一口氣,“滾!”
兩人目光對峙,周邊炙熱曖昧的空氣也瞬間冷卻了下來,哪裏還有什麼情.欲可言?恢複了理智的言溪隻怪自己這一耳光太輕了。
深更半夜潛入她的房間動手動腳,他把她當什麼了?
恐怕他壓根就沒把她當什麼,隻是大半夜地精蟲上腦就往她床上爬。
一切都隻是身體的本能。
獸性!
慕時年臉頰還一陣火辣辣的疼,被言溪打了還喊滾,頓時渾身就跟潑了冷水似得,他臉色一繃,唇角抽了一下。
眼睛危險一眯,“滾?”
言溪還沒有反應過來,慕時年便再次壓下抱著她兩人帶著被子一滾,兩人直接滾下了床。
言溪心裏大駭,這裏是顧家,他……
男女在力量上懸殊不是一點的大,言溪哪裏能擺脫得了他,滾下床上又驚又怕,擔心樓下有人聽到動靜,擔心有人會來敲門。
慕時年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滾下床之後便比剛才還要野蠻。
“你倒是喊,把你爸喊過來正好給我正名!”
言溪還真不敢,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手抓住他的胳膊,氣得渾身發抖,“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跟喬思悅兩人打得火熱,她都已經決定退出去了,還要來招惹她?
慕時年邪笑一聲,“我現在在幹什麼你不知道?”說著近似挑逗地咬了她一口。
言溪疼得渾身一個哆嗦,“混蛋,我要跟你離婚!”
慕時年神色有一瞬的凝滯,那唇角的邪肆笑意還在,目光卻比剛才要森冷了些,“顧言溪,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啊!”
當初是誰死皮賴臉地要嫁給他的?
哦,當初她目的明確,為了把沈家那個小混蛋給撈出來所以才爬他的床。
後來又因為她跟喬思悅的過節,她要跟他結婚,再後來,目的達到了,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女人,這心思,從來就不是因為他是慕時年,不是因為喜歡他,也不是因為愛他,她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有自己的目的和計劃。
他慕時年長這麼大頭一次被個女人算計地灰頭土臉的,而自己還該死地要往她麵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