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年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撐在她的腰邊位置,一隻手抓住了她雙手。
他這麼咬牙切齒地支撐著,不敢直接壓下去,身體緊繃成弦,胸口傷口早已痛到失去了知覺,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
身下的顧言溪突然“啊”了一聲,啞著嗓子,通紅著的雙眼滿是茫然和無措,而她的臉上,一滴,兩滴……
鮮紅的血……
慕時年的!
……
清韻別院,中庭,殷璃的目光長此以往盯著那把雕花木椅上。
如果她的眼神帶刀,她的目光早已將那把椅子上坐著的人給戳成個篩子了。
“啪嗒”,殷璃手裏把玩著的手銬被她一巴掌拍在了旁邊的幾案上,她臉色忽明忽暗,鳳眸裏冷光閃閃。
“秦大少知道您在幹什麼嗎?”
她是來抓人的,如今人就在眼前,但她卻帶不走。
殷璃大概有好幾年沒遇到過這麼讓她鬱悶的事情了,來之前她就是因為擔心不能順利帶走喬思悅,因此特意將顧言溪給帶了過來。
就是想著隻要顧言溪能想辦法將慕時年給擺平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她來做。
可偏偏,她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了秦晉之!
碰上誰不好,碰到秦晉之就不好了!
殷璃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兒得罪過這位秦家大少,從她一進這個門,見到他的時候,他看自己的那種眼神。
很不友好!
秦晉之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瞥她一眼,“妨礙公務?”
殷璃:“……”
知道了還敢擋在這裏不滾?
秦晉之不躲不避地迎上她的目光,“那你要抓我嗎?”
殷璃差一點就被他那帶著攻擊性的挑釁言語給激得跳起來了,這個人,神經病啊!
不過也對,秦晉之跟慕時年是鐵杆哥們,喬思悅又是慕時年的姘頭,作為兄弟的秦晉之會擋在前麵也是能理解的。
殷璃咬著牙將這口氣給吞了,眯著眼睛盯著麵前跟自己打了兩個多小時太極的秦晉之。
“秦少有話就直說,我要怎樣才能帶走喬思悅?”再磨下去,她僅有的一點點耐性都要給磨光了。
秦晉之淡漠道,“你帶不走!”
殷璃:“……”意思是說慕時年是不放人了?
“秦大少,喬小姐故意殺人證據確鑿,這個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
殷璃語氣也多了強硬,她還沒有碰到過自己拿不了的犯人,若不是看在他姓秦,是秦家人的份上,她才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她從座椅上起身,秦晉之也霍然站起,“殷警官!”
“秦大少,你若是再阻攔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殷璃一出手就擊退了樓梯邊的兩個保鏢,她帶進來的人都守在外庭,聽到裏麵的動靜都動了手。
秦晉之沒料到這個女人是說動手就動手,疾步上前要製止,被殷璃反手就是一個擒拿手扣住手腕,秦晉之臉色不變地應對,兩人就在樓梯間打了起來。
說起打架,殷璃連隊裏的那些糙老爺們都不怕,時常逮出來就是一場操練,自認對付秦晉之也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