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喜來雅大酒店,套房內,殷璃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一個房間,看得時間久了,一名下屬低聲提醒她。
“老大,你歇歇吧,那房間裏有兩個人盯著呢,客廳裏還有我們在,再說了,這裏可是二十五樓,他難不成還敢從樓上跳下去?”
眾人都覺得殷璃自從帶了這位秦家大少回來有點魂不守舍的,眼睛始終會莫名其妙地朝那邊看,仿佛那人不在自己眼前就不踏實似得。
殷璃被人提醒回了神,收回目光後皺著眉頭,怎麼感覺自己跟這位秦家大少好像磁場有對撞似得?
不過……
“你去,讓人把窗戶也鎖死!”
下屬:“……”
還認真了啊!
殷璃補充,“萬一他一時想不開跳樓了我可就麻煩了!”
眾人:“……”您現在才知道自己帶回來一個麻煩啊?晚了!
他們本來要帶回來的人是喬思悅的,結果喬思悅人跑了,她把人家秦家的人給帶回來,還非給人家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人家都說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看吧,人是請到這裏來了,到時候怎麼送走恐怕也是個麻煩事兒。
殷璃此刻想的也是這件事兒,不過當務之急她要找喬思悅,所以秦晉之這事兒隻讓苦惱了不到幾分鍾就過去了。
房間裏,秦晉之雙手被拷著,人坐在床上,窗邊和門口分別都站了人,門外有人進來,低聲說了句檢查一下窗戶。
閉目養神的秦晉之睜開眼,神色譏誚。
“去跟她說,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他倒是不介意在這裏浪費時間,就是有點擔心慕時年那邊萬一有個什麼事情聯係不上他。
進來的人檢查完窗戶後快步出去,去了客廳,“老大,讓你把手機還他!”
外賣到了,殷璃正要吃東西,聞言想到了什麼,從褲兜裏掏出了一隻關了機的黑色手機丟在茶幾上,霸氣又強盜,“不給!”
下屬:“……”完了,以後去荊城辦事,得繞著秦家走了,秦家的大少爺怕是要得罪透了!
房間裏的秦晉之聽到了這句話,冷笑,“殷警官,做人還是留有幾分餘地的好!”
殷璃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跟她說這種類似於威脅的話,她捏在手裏的筷子一戳,直接將外賣的盒子也戳穿了,“餘地?”
她也不吃飯了,起身撿起那隻手機大步走到那個房間門口,靠著門框語氣不佳。
“都說人以聚類物以群分,你們連喬思悅那麼卑劣虛偽的白蓮花都能引為知己,自己能是個什麼好貨色?”
門口旁邊原本是站著一個下屬的,聽到這話趕緊朝老大使眼色,哎呀,有些話不能這麼說啊,老大?
秦晉之眯著眼,“卑劣,虛偽?”
殷璃的目光跟他杠上,“難道不是?她四年前在沈若白的水中下藥導致了沈若白在駕車回去的途中出了車禍,當年的沈家一味地將過錯怪責在言溪的身上,讓她為此背負了這麼多年的愧疚,而真凶卻活得瀟灑!”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這幾個大老爺們眼睛卻跟被屎糊了似得,居然還護著她!切,恕我眼拙,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會是個什麼好東西!”
秦晉之臉色陰沉,一雙眼睛裏滿是陰霾,帶著警告,“殷璃!”
他指名道姓,語氣裏已經有了危險情緒。
對於喬思悅的事情他不想多說什麼,因為他的疏忽人跑了他確實心裏有點過意不去,所以才會心甘情願地任由著她拷上手銬,可卻不代表著他是非不分。
別說是他了,恐怕就連二哥也不清楚當年沈家沈若白車禍的真相,他們不是當事人,既不知道又不清楚,他之所以會跟前來逮人的殷璃對峙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跟護不護著喬思悅毫不相幹。
她卻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直指他明知道喬思悅不是個好人卻還助紂為虐。
秦晉之心口鬱結,盯著門口雙手抄在胸口的女人。
殷璃不甘示弱地揚了揚脖子,“有話就說!”有P就放!
秦晉之覺得跟這種女人較真才叫浪費時間,將臉往旁邊一轉,閉上了眼睛。
殷璃:“……”
無視她?
他居然無視她!
殷璃這暴脾氣就要發作,客廳那邊有人開了門,疾步,“老大,有人來了!”
“誰?”
殷璃壓住脾氣,瞪了閉著眼睛的秦晉之一眼,轉身去客廳。
來人正是蘇安,微笑妍妍地開了口,“殷長官,聽說秦大少在您這邊做客,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爺讓我來請他回去!”
秦晉之聽到了蘇安的聲音,掀了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