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言溪手腕的帶著涼意,被箍住了就甩不開,言溪被直接拖拽出了病房,手還被他拽著。
身後殷璃要出手拉住顧言溪,被秦晉之直接擋住,嘴巴無聲地動了動。
“多管閑事!”
殷璃:“……”
等殷璃越過秦晉之再去找言溪時,過道上哪裏還有人?
殷璃暴躁了,身後的秦晉之卻沒給她機會,“我有話要跟你說!你過來一下!”
看殷璃扭曲著一張臉,秦晉之補充,“很重要!”
……
顧言溪被慕時年拖進了他所在病房,言溪沒有在過道外看到其他人,詫異,“沒人守著?”
慕時年頭也不回,“他們證據不足難不成還想非法監禁?”
言溪微怔,“你的事情,解決了?”
慕時年將她拉進病房後關了門,將灰頭土臉的阿晚關在了門外,語氣不佳,“反省!”
阿晚差點被砸過來的門砸了鼻子,訕訕地摸著鼻尖果真是背靠著旁邊的過道牆壁反省去了。
收拾了曲小晚,慕時年轉過身來,看向顧言溪,“你是嫌太快還是太慢?”
言溪聽著他這語氣就是在挑刺,他挑刺?他還有臉挑刺?
進門後言溪趁機掙脫他的手,轉身一晃,慕時年手心一空,人就離他幾米遠去了,不禁咬牙,“顧言溪……”
她甩臉給他?
顧言溪也惱了,轉身,“慕時年,你對她餘情未了是嗎?”
慕時年沒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以他對顧言溪的了解,這個女人腦子裏曲曲繞繞多,卻很少會直白地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訴求,突然這麼直接,倒是把他給愣住了。
然而他的這個微怔反應看在言溪眼裏就變得饒有深意了。
他在思索,在猶豫!
就因為躺在那裏的人是他的前任!
言溪咬咬牙,果然,唐棠說的對,前任什麼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滅絕的物種!
“慕時年!”言溪在等著他回答,胸腔卻微微振動著,表麵上別人看出來,可她知道,她那顆心髒在顫抖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這是她頭腦發熱才會說出來的話,她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看慕時年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言溪一顆心瞬間墜入穀底,整個胸腔一陣空蕩蕩的,身體的本能促使她朝門口奔去,她不想留在這裏了,這裏的空氣讓她窒息。
然她沒能到門口就被慕時年故技重施地抓住手,這一次他手中的力道比剛才更重了,拽著她就順勢往門背處壓了過去。
“慕……”言溪大驚,被人強行壓在門背後,不由分說地一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唇。
氣息亂而急促,慕時年雙手的力道驚人,一隻手還不忘護住她的後腦勺,但也順勢掌控了她的後腦,隻要她稍微偏一下臉,他的掌心就會使力將她的臉給重新掰過來麵朝著他。
正在門外麵麵壁思過的阿晚聽到了門被撞上來的一聲響,怔了一下,臉色一變,伸手就拍門。
“小姐,顧小姐……”
裏麵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天,爺不會打女人吧?
阿晚想起了進門時兩人臉色不好,這麼一聯想頓時覺得吃虧的人肯定是顧小姐了,不禁越發著急,拍門聲也急了起來。
門背後正氣息紊亂的兩人聽到門外的敲門聲,言溪麵紅耳赤,雙手撐在慕時年的肩膀上將他推開,慕時年被門外的二貨吵得眉頭寒霜撲掩。
決定了,他要把這貨給丟得遠遠的。
“小姐,顧小姐,您開開門!”曲二貨盡職得拍門,擔心顧言溪挨打,還在心裏糾結著若顧言溪真的挨打了,他要給她打回去嗎?
嗯?若是平時跟二爺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現在慕時年受了傷呀!
阿晚摩拳擦掌!
門嘩啦一聲被拉開,慕時年突然開門也跟顧言溪提一句,兩人在門背後糾纏時,顧言溪的衣領子亂了,她自己沒有察覺,就要轉身看門外跟阿晚說句沒事,卻被慕時年眼明手快地直接摁住後背壓在自己的懷裏,不讓她動。
以至於門被打開時,阿晚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顧言溪正伏在慕時年的懷裏,慕時年一手摟著他,麵對著門外的不速之客,眯著眼,“曲小晚!”
曲小晚:“……”
二爺一身藍白相間的大套病服,頭發有些亂,頹廢間夾帶著一絲柔弱感,加上這張臉俊美無濤,看起來是毫無攻擊力,可他那雙眼睛,有冰淩子似得,齊刷刷地朝阿晚身上戳過來。
阿晚頓時就給驚得啞口無言了,後知後覺,好像自己懷了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