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你心裏已經有我了對不對?”
言溪被他突然靠近的姿勢給怔住,她被慕時年抱起來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椅背,而慕時年此刻正對著她傾身向前,雙臂展開放在她身邊傾身下壓的姿勢。
四目相對,呼吸纏繞,這種姿勢很有侵略性。
顧言溪都不敢動彈了,目光落在他那緋色的唇瓣上,恍若從他嘴裏滲透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自帶魔力般,讓她的大腦一時間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顧言溪見識過他在床上的蠻橫,帶著邪肆的壞,有時候是不可理喻根本說不通的蠻不講理,他或許會說情話,但前提也是讓他滿意,順了他的意任由著他胡作非為才舍得開口。
但她也見識過他無理取鬧之下匪夷所思的溫情,比如那一路的兔子燈籠,明明是他心裏嫉妒氣不過才想著要把慕亦庭給比下去,用的手段也是幼稚可笑,可不得不說,他那幼稚的做法還真有人會吃這一套,比如顧言溪!
如今這個脾氣算不上好的男人就單膝半跪在她麵前,用前所未有的深邃的眸問她這句話,言溪大腦一陣空白,怔怔地,久久沒有出聲。
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還是沒有?
其實答案很簡單,隻需要點頭或是搖頭,可她卻莫名覺得這個答案不是一時的,是一輩子。
如此慎重,交付出去的不是一個答案,是她的一生。
慕時年靠得太近了,言溪避不開,“你別靠這麼近!”她覺得氣悶,快喘不過氣了。
以此來緩解心髒怦怦直跳抑製不住的情緒。
慕時年嘴角一抽,手直接伸過去抬起顧言溪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臉看她,“說,回答滿意了我替你收拾喬思悅!”
言溪表情一僵,這是,什麼操作?
她還以為他要護著喬思悅是因為舊情未去,可一看這架勢,他這是視前任是渣渣的態度?
言溪狐疑不定,“你要怎麼收拾她?”
慕時年看她神色,挑眉,湊近,呼吸不緩不急地在她臉上掃,“看你如何回答了!”
他言外之意就是看你怎麼伺候我了,伺候好了你說了算。
這態度!
言溪看著就頭大,忍不住磨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才罷休。
但一看他那張青紫的臉,罷了,愛惜自己的嘴巴吧!
不對,他們現在談論的可是他的前任!
顧言溪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談喬思悅,可琢磨不透慕時年是什麼意思,便道。
“不管如何喬思悅都必須接受法律製裁!”
她又足夠的證據,隻要慕時年不插手,喬思悅就沒辦法逃。
慕時年的手指還在她的下巴和臉頰處摸來摸去,指尖劃來劃去的,言溪覺得癢,避無可避,惱了,“慕時年,你到底要幹什麼?”
對前任餘情未了,弄成三角關係,害得她現在怨婦附體懟天懟地?
天知道顧言溪有多討厭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
慕時年深邃的眸一閃,“跟了我,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言溪,“……”神經病又犯了嗎?
他們現在的關係就是這麼牽扯著,哪裏還算什麼跟不跟的?
“我所說的跟,是不管我貧窮富貴,也不管我健康還是疾病,你答應要在我身邊就不能拋下我!”
言溪嘴角抽了一下,“喬思悅呢?”
慕時年被她再次提起喬思悅的名字蹙眉,看著她,“如果我說之前我沒花心思在她身上你一定會說我是渣男。”
言溪:“……”你現在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渣嗎?
“所以我承認,之前我確實想過要跟她共度餘生!”
言溪:“……”心裏這個梗又堵上了,她寧願沒聽見!
“可誰知道你會冒出來?”
言溪:“……”說得好像她就是個多餘的?
也對,她從一開始就心思不純,接近他是帶有目的的。
兩人就這麼目光僵滯著,大眼瞪小眼。
今晚上的慕時年不對勁,她懷疑不是真的慕時年,為了確認麵前的人是不是慕時年,顧言溪伸手去戳他的臉,一戳,慕時年那受傷的半邊臉都抖了起來,氣惱。
“你這個女人……”
他好不容易說到深情處,她就這麼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