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誌恒被轟出書房的時候,莊園後麵的小洋樓裏,慕時年正在視頻。
還是在更衣室。
言溪一個不防備就看到了這一幕,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對方就給她來了個全方位的身體展示。
言溪目瞪口呆,半響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捂眼睛,“慕時年,臉是好東西!”
這家夥要不要臉了?
大晚上不穿衣服露著好看?
雖然,看著是挺……養眼的!
慕時年臉湊過來,“臉是什麼?能吃嗎?”
“還有,你矯情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他自己暴露還有理了?
鏡頭一下子拉近,臉放大了,其他地方就看不見了,言溪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要叫他去穿件衣服,目光掃到了他胸口受傷的地方,那裏結了疤,卻因為位置在心口處,看著讓人心驚膽戰的。
“你的傷如何了?”言溪讓自己躺著舒服些,把手機橫放著放麵前。
慕時年從後麵衣櫃裏隨便取了件睡衣搭在肩膀上,又彎腰從桌子上撿起那包煙,精壯的胸膛和強勁有力的腰身在言溪麵前晃啊晃。
待他點了煙,搭著肩上的外套,一手拿著手機回房間,期間鏡頭晃了晃,讓言溪趁機看到了他房間裏的擺設。
“房間裏有風鈴?”還是粉色的?
感覺這房間,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
慕時年,“臨時住的地方,以前是尹夫人住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把手機擱在扶手上,“我在這裏住不了多久,沒讓人準備其他地方,暫時湊合住幾天!”
言溪看他吞吐著煙圈,煙霧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慕時年,你在帝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她感覺他有點不開心。
慕時年用指甲夾著煙頭,看她,高清鏡頭下都能看到他挑動著的眉頭。
“你顧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好了?”
就這麼輕易地岔開了話題,言溪也沒再追問,如實道,“付國航認罪了!”
距離審判期還有一段時間,付國航的認罪意味著顧老太太和顧長青都放棄了。
“我不知道我爸那天跟顧長青談了什麼,之後第二天付國航就認罪了!你說,我爸是不是手裏拿捏住了顧長青什麼把柄,否則顧長青怎麼會認命?”
言溪把心裏的疑惑說給慕時年聽,絮絮叨叨的訴說過程中,小臉時而皺在一起時而沮喪,表情豐富極了。
她說公司的事情,又說父親顧長安。
慕時年好笑地看著她,認真地聽著她的嘮叨,將她臉上的所有表情都盡數收入眼底,眼睛裏有笑意盈滿。
很久以前,慕時年覺得顧言溪不是他心目中的另外一半,因為顧言溪的所有情緒除了憤怒和冷漠會給予他之外,其他的都不會在他麵前展現。
而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樂,隻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才會顯露出來。
她以前是不會的,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就算之前兩人有身體接觸,可歸根到底心靈上的契合是沒有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外表和內心都如同被一層冰包裹住的女人總算肯在他麵前卸下偽裝,變得這麼傻裏傻氣。
慕時年唇角揚起,門口下屬已經進來了兩次,想要提醒他時間到了,該去前麵主樓見老爺子了,可慕時年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