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兒答道:“我們已經中了毒,已經完全在興東侯的控製之中了,他們還有必要多此一舉來害我們嗎?”
“那孩兒不是錯怪好人了?孩兒剛才還罵了他,他會不會特別委屈啊?”
“我沒聽錯吧?你罵了人還會擔心別人受不受委屈?”
立雨顯得很無辜:“那是罵壞人!現在孩兒知道天澤是好人了。”
笑兒笑道:“天澤不是個記仇的人,他不會往心裏去的。”
“是啊,他平裏就傻不啦嘰的。”立雨接過笑兒給她的小茶杯,喝完了還不忘記評價一下,“這味道有點怪怪的。”
“他那是憨厚!”笑兒輕輕地瞪了她一眼:
“你還以為是在宮裏喝著最好的水和最好的茶葉泡出來的茶啊?咱們現在是階下囚,連哪天能出去都不知道!”
明帝聽了這句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們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根本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依靠別人的忠心來救他們。今天如果不是天澤,他們就隻能等著毒液在他們身體裏肆虐。
立雨看著明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那無所不能的父皇也有身不由已的時候,她問道:“母後,父皇和哥哥的功力恢複了,咱們是不是就有機會衝出去了?”
笑兒答道:
“我剛才仔細地看了地圖,這裏的布局很巧妙,如果要把我、你、黎旭還有天澤母子都救出去的話,除非地宮裏所有錦衣衛身上的毒都解了,而且外麵還得有人接應我們,我們才有可能衝出去。”
立風樂觀地說道:
“隻要天澤肯幫忙,讓所有的人都喝下解藥並不難。隻是外麵必須有人策應,咱們就隻能等了。不管怎麼樣,咱們總歸是有能力拚一拚了!”
“是啊!”笑兒歎道:
“這個地宮的設置大量運用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機理,我們要衝出去隻有一條道,而且隻能硬闖。
我們要付出的代價會很大,那些從宮裏帶出來的太監即便能跟著我們衝出去,也極有可能死在路上,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立雨一個勁地歎氣,向笑兒撒嬌道:“母後,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笑兒想了想,回道:
“興東侯這個人辦事最講實效,如果今天等不到你父皇的詔書,他明天一定會親自來催,而且會拿解藥來為難我們。
雨兒,你要記住,在我們還沒有能力跟他攤牌之前,我們要保護好天澤母子,不能讓興東侯知道我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立風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父皇的玉璽,隻有依靠它來拖延時間了。”
笑兒雙手合十:“但願佛祖保佑,能周旋到救兵來的時候。”
立雨也學著笑兒的樣子拜了拜,嘴裏念念有詞地說了一通。
這個夜晚甚是難熬。
笑兒因為懷孕的緣故,每過一個時辰就得起來如廁一次,明帝要幫她起身,自然也睡不好。
立風和立雨聽到動靜,也睡不踏實。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睡不著跟笑兒的懷孕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