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夥夫答道:
“屬下是完全按照侯爺的吩咐去做的。按理說,侯爺的推斷應該沒錯呀,如果他們不是急著想出去,就不會選擇相信紙條上麵的話,更不會回函了。”
侯爺氣憤地說道:“他回還不如不回呢!”
夥夫問道:“侯爺為何這麼說呀?”
侯爺罵道:
“你真是笨哪!我們找到享昌王怎麼跟他說?如果說皇上安好,他會把玉璽交給我們嗎?如果跟他說出真相,整個計劃不就暴露了嗎?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夥夫提議道:“咱們何不說是皇上讓咱們去取玉璽的呢?”
侯爺問道:“憑證呢?這張條子行嗎?皇上既然把玉璽放到享昌王那裏,那就是準備回宮的時候順道去取的。”
夥夫奸笑道:“那咱們就把娘娘和太子扣在這裏,脅迫皇上去取!”
侯爺搖頭道:“他是個把江山看得比老婆孩子都重的皇帝,到了關鍵時刻,他非常知道取舍!他可不是個癡情種子,知道哪頭輕哪頭重!”
夥夫道:“那咱們就白忙活了嗎?”
侯爺道:“你立即給他回信,就說今晚準備來不及,要等到明晚再動手。我要趁這個時間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走一步棋。”
夥夫答應著就下去了。
這時,俞氏扭著肥胖的身子走了進來。侯爺對她還是非常客氣的,而且他馬上就要殺掉好幾個親人,他不能不對現有的親人好一些。
侯爺笑道:“夫人怎麼來了?”
俞氏道:“老爺,你可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我的話?”
侯爺略微愣了一下:“當然記得,我答應夫人的話怎麼會不記得呢?我答應你殺了齊國夫人,不是已經殺了嗎?”
俞氏突然掉下淚來:
“咱們的親兒子死得早,好不容易把養子拉扯大,沒想到他也是個命薄之人。
咱們的兩個女兒就更命苦了,一個早早地進了宮成了貴人,卻守了一輩子活寡;另一個偏偏不爭氣,要去與人私奔,年紀輕輕就去了,隻留下一個女兒,卻也是個短命的人。”
侯爺安慰道:“咱們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和一個曾孫嗎?”
俞氏哭得更厲害了:
“咱們現在隻有這麼一點骨肉了!楨笑死那個賤奴,還有她生的那兩個賤種都該死!可瑜兒守了一輩子活寡,你答應過我,要為她把皇上留下來,陪伴她度過後半生的!”
侯爺皺了皺眉頭:“是啊,我記著呢。不過,前提是他要聽話。”
俞氏道:“我聽說皇上還不肯就範,讓我去見他一麵,我要為女兒討個公道,看他還有什麼臉不答應?”
侯爺麵露難色:“這恐怕不太好吧?皇上的脾氣一向大得很,我怕他衝撞了你。”
俞氏氣憤地說道:“他現在不過是籠子裏的一隻鳥,還狂什麼狂?”
侯爺勸道:“他現在正在做困獸之爭呢!”
俞氏叫道:
“我不管,我要去地宮看我的孫子,順便教訓一下那個破皇帝。天澤雖然不是我的親孫子,可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撫養長大的,跟親孫子沒有區別。你都已經有一天多沒讓我去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