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門鎖被鋸斷的同時,夏祐言便用身體撞破了房門衝向了陽台。
“喬幼恩!”你給我等著,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敢死!我還沒有放過你!
“啊!”
“掉下來了,快!”
“啊......快拉住她!”
圍觀的人群一片嘈雜,然而手指緩緩滑脫陽台的喬幼恩卻什麼都聽不到,墜下去的一瞬間她隻看到了夏祐言朝她撲過來時伸出的手,她努力朝前夠了一下,結果隻碰到他冰涼的指尖。
好喜歡......
真的好喜歡......
夏祐言,你知道嗎......
“砰......”似乎一切都畫上了終止符,喬幼恩目光空洞的躺在蔚藍的天空下,最後的畫麵全是夏祐言對她嘶吼叫喊的情景,然而身邊好亂,她什麼都聽不到。
——
喬幼恩被手忙腳亂的送上了救護車,臨關門的一瞬間,夏祐言衝了進來:“我是病人的家屬!”
他一把握住喬幼恩的手時,她還並沒有徹底昏過去。
隻是她身體輕顫,一皺眉頭便嘔出了一口血,順著嘴角落到了夏祐言的掌心裏。
夏祐言早已經慌了,他緊緊的握著喬幼恩的手,明明是威脅的聲音卻在顫抖:“你不許死,我不許你死你聽沒聽到!你那麼可恨,我的報複還沒開始!”
旁邊的醫生看著夏祐言推了推眼鏡,他現在在考慮是不是要把這個偽家屬趕下車去。
喬幼恩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空洞的眉眼彎了彎,嘴角便笑了:“夏祐言,我好喜歡你......”
她終於說出來了。
“等一下!五樓浴室裏發現了一名傷者!”
男人被緊急抬上了救護車,腦後一片鮮血淋漓,已然暈了過去。
是他,裴夜。
夏祐言的心沉了下去,好像一把火在燒,燒的他幾乎窒息。
喬幼恩被推進手術室,夏祐言一直跟到手術室門外被醫生趕了出來才算作罷。
他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像根木頭一樣聽從護士的指揮,不斷的在通知書上簽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外的紅燈終於熄滅了,夏祐言連忙迎了上去,雙目緊閉的喬幼恩被推進了普通病房。
護士長寬慰道:“幸虧是摔在了氣墊上,病人隻是受到強烈的震蕩引發了舊傷,經過手術治療之後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但是要住院觀察幾天。”
“祐言,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夏祐言怕她說話太大聲吵到了喬幼恩,便示意她出去說話。
安蓓也跟了過來,看到喬幼恩已經脫離了危險,她恨的緊緊的攥住拳頭,指甲陷進肉裏。
喬幼恩,你為什麼還活著,你為什麼不去死!
“祐言,你怎麼又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了?你忘了她害的安蓓得了白血病,你忘了她害死我孫子了嗎!”夏母氣的跳腳,在醫院走廊中大吵大鬧。
“媽,你親眼看到是喬幼恩做的了?”
夏母沒想到夏祐言會這麼問,愣了一下便重新氣勢洶洶道:“這本來就是事實,祐言,你不能被這個狐狸精的花言巧語就迷了心竅,忘了她當初是怎麼對待安蓓的......”
聞言夏祐言的目光便看向了安蓓,狹長的眼眸透出譏笑:“沒想到你還敢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