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喜歡那也無可厚非,但是偏偏......
偏偏他錯手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心煩意亂找不到突破口的夏祐言,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夏母正窩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吐著葡萄籽,直到感受到身後一片刺骨的涼意,她才打了個哆嗦猛地坐起身來,嗔怨的別了夏祐言一眼:“幹嘛一聲不吭的站在我身後,怪嚇人的。”
夏祐言將外套搭在一邊,目光卻是盯著夏母:“說罷,安蓓威脅你什麼了?”
“什麼威脅......”夏母聞言明顯有些緊張的坐正了身子,目光閃躲:“我有什麼好被威脅的,你說的話太奇怪了!”
她擺手就要離開,夏祐言卻朗聲道:“媽,你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懂,難道你就想一輩子被安蓓拿捏在手裏,自己攢下來的積蓄全都拱手讓人?”
錢是夏母的死穴,而且安蓓已經從她這裏拿走了一千萬,她已經窮的叮當響,可是她隻要想到殺人犯的罪名一經曝光,她鋃鐺入獄的畫麵,她就不敢輕舉妄動。
夏祐言最是了解他這個心無城府的母親:“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安蓓這樣的女人你一定不希望她出現在我們夏家吧。”
夏母有些猶豫,然而想到夏祐言畢竟是她兒子,總不至於害她,於是猶豫著將事情告訴了夏祐言。
喬幼恩母親重病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夏祐言。
當時喬幼恩根本沒有多餘的錢,醫院甚至下達了最後通牒,如果再交不上醫藥費,就斷了喬母的氧氣供應。
這裏是醫院,並不是善堂。
而當時因為喬幼恩拒絕離開夏祐言,夏母心存不滿,正好安蓓有意無意的向她透露喬幼恩的母親在醫院快不行了,夏母為了報複就幹脆去了醫院,偷偷的剪斷了喬母的氧氣管。
而在她回來沒多久之後,安蓓就告訴她,喬母死了。
當時她並沒覺得什麼,隻是感到解氣,心中十分暢快,直到安蓓貼著她的耳邊譏笑道:“媽,你知道你這是殺人嗎?那個房間可是有監控的,現在你殺人的罪證就在我朋友的手裏,我要是做不成夏太太,你就隻能去警察局了......”
後來在夏母的有意撮合下,安蓓和夏祐言漸漸走到了一起,而喬幼恩則淡出了他們的世界,夏母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這麼過去,可沒想到安蓓會锝白血病,喬幼恩再次被卷了進來,而她也被安蓓壓製的無力翻身。
直到現在想到事情敗露的後果,夏母仍舊悔不當初的捂住了臉痛哭:“祐言,你知道媽是個沒腦子的,媽就是生氣,媽沒想真的殺人啊,而且就算我不動手,喬幼恩也一樣交不上醫藥費,她媽還是死路一條,祐言,你別怪媽,喬幼恩有什麼好的,你非要跟她一起不可,我做了這樣的事,她肯定恨死我了,所以才故意接近你想要報複我們夏家,祐言,我不管,反正這個家裏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夏祐言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
此時此刻他不自覺的便想起了一個笑話,還有什麼能有比一條命更遠的距離,如果有,那就兩條。
隻是現在,夏祐言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喬幼恩會一身平平無奇,為什麼她會想到去賣卵子,隻是現在明白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