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姐姐這麼一說,我這心裏倒是也覺得好受多了。”許紅妝應下她的話,一邊梳著頭發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許月笙一眼,“姐姐竟是這般早的就起身打扮好了,難不成今日又要出門了?”
許月笙穿的好像是一身從未穿過的新衣,橘子般地顏色染在這料子極好的裙上像是一朵開的正好的鶴望蘭,且裙子的顏色還是漸變的,上淺下濃,寬大的袖子上套著一條輕薄透明的紗帶,委實是賢良淑德的不得了。
一頭墨發留下的並不多,發髻中斜插著金色流蘇,兩邊的耳墜也戴著。
總歸,現在的許月笙打扮地和外麵那些嬌貴的姑娘沒什麼兩樣,將著那清秀的臉麵平白的添出幾分溫婉。
“妝兒說笑不是?今日乃是乞巧節,我們女兒家的節日不出門和好友遊玩還在家裏玩著不成?”許月笙捂著嘴角輕笑,笑聲脆如鈴音,比之從前收斂諸多,輕輕地拍了拍許紅妝的手,“那妝兒就盡快裝扮著,我先出門了。”
“……好。”許紅妝莫名有些不大自在,卻還是微笑著送了許月笙出門,隨後麵色一落,有了些許委屈,“想從前,二姐什麼事都是緊著我的,如今都是緊著別人了,連著乞巧節竟是都不願與我一同。”
“小姐,奴婢會一直緊著小姐的。”蓮香適時的上來表忠心。
許紅妝則是白她一眼,“此事你不說我也知道。”
蓮香頓時笑顏如花,抱著許紅妝的手臂蹭了蹭,“奴婢就知道小姐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許紅妝被她這傻勁兒激的白眼望天,一邊無奈地推開她的腦袋,“我們還是先準備著出門的事。”
幾乎一個月的時間她沒有踏出過太師府的大門,如今這乞巧節倒是給了她一個好理由出門。
許紅妝拿了自製的蔻丹均勻的塗抹在指甲蓋上。
“小姐往常好像都不喜弄這些東西。”蓮香驚奇地瞥了一眼那泛著些微粉色的東西道。
“今日不是乞巧嘛。”許紅妝專心地塗抹著,口中輕道:“她們都豔麗裝扮了,我又如何能輸?”
“那,奴婢為小姐描妝?”蓮香激動地手都有些發抖,“奴婢學了好久了可一直都沒有上手過呢。”
“……”許紅妝謹慎地看了她一眼道:“還是別了,我覺得就這樣素麵朝天也不錯。”
“外麵繁花各色,雖可能花名不同,卻也都是有著顏色的花,小姐真的打算就用一朵小白花的模樣出去?”蓮香不急不忙地道。
小白花?許紅妝掃了一眼梳妝台上整齊的化妝品,“小白花做久了確實沒有意趣,那就讓你動一回手。”
“耶!”蓮香歡呼著。
隻是在描妝時候卻有些手抖,她解釋道:“奴婢實在是太興奮了。”
許紅妝在首飾盒裏挑著簪子,話語平平,“你要是再手抖,就給我滾開。”
明明都沒聽到什麼威脅的味道,但蓮香還是怕了一下,走到一旁去喝口冷茶冷靜一下,然後繼續,倒是沒再抖了。
許紅妝的皮膚極好,上妝非常貼合,所以根本不需要再這上麵多加動作,隻是描眉時候廢了一些時間,其餘的都是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