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把筆扔到清水中,墨汁瞬間就散了開去,一片昏昏沉沉的墨色很快就將一碗清澈見底的水沾染成一般模樣。
生氣地跑到小榻上對著窗口盤腿坐著,許是沒有東西可以排解一下怒火很是不舒爽,所以她隨手從旁邊拿了東西過來,竟是半成品的帕子!
蓮香進來看到時那叫一個心思錯亂,連腳上的步子都快了兩倍不止,“小姐今日倒像是有著一身地勁兒無處去使,又是畫畫又是繡花。”
“還不是因為這日子沒有好玩地東西,不然我哪能這麼閑著鑽研這些沒用的東西?”許紅妝手上速度飛快,銀針在白皙地指間錯亂飛舞,然而那帕子上的半成品卻是一塌糊塗的不能入眼。
蓮香隻看了一眼那慘狀就不忍再看,匆匆收回視線走到書桌處去收拾了。
沒一會兒的時間這預告了許久的暴雨終於下來了,劈裏啪啦的打著屋簷一通亂響。
而窗外的景致很是不錯,大雨淋漓,水珠四濺,一片片的水幕將那棵樹都顯出了重影。
本以為這雨該是下一個一時半會兒也就算了,未想臨睡前,這雨還一直在不停地下著,好似要將這片天地淋成池塘一般。
許紅妝躺在床上悠閑地翹著腳,看著來來回回走動的蓮香吩咐道:“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弄。”
“就好了。”蓮香說著又忙活了一小下,不久吹了燈燭乖乖退出去。
“啊……”打了一個嗬欠,許紅妝翻過身,蓋好被子隨時準備進入夢鄉。
“噔。”暴雨傾灑的屋頂上突然來了一古怪的音色,像是有什麼人在上麵用力踩踏一般。
許紅妝下意識地想到上次在葉榕青院子上看到的那個男人,至於為什麼想到那個人,無非是好幾次在半夜地時候看到了葉榕青的院子裏飛出過嫌疑人的畫麵。
但這回地她沒打算要去追,沒聽到後續地聲音就準備好好睡一覺。
反正依著她現在的能力想要追那些高強武功在身的人是很不科學的,還不如把這人物交給別人。
生活不易,這命更是難得,能好好活著還是不要太難為自己比較好。
再說了,這些人若是找許宣正麻煩的話那她去關注也沒意思,倒不如找個好時間去找許宣正問問他曾經是得罪了什麼人好防衛一下,至於其他的,那可是想都不要想的好。
雖然她現在和許宣正之間有些隔閡了,但這種事情隨便問問的話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吧?那個人作為一個父親想來應該不是太過小氣才是。
正想著,緊閉的窗戶突然像是被人撞開了,咚的一聲巨大無比。
駭然之際,那闖來之人帶著滿身的冰冷雨水飛一般地到了她的身前,那隻被雨水淋過如是冰凍一般的手此時就在她的脖子上用力捏緊。
許紅妝身上的被子都沒來得及掀開,顯然是是還沒有反應就被人給捏脖控製了。
“有話好說。”脖子被捏的很緊,緊的聲音都變了調,許紅妝隻得拍了拍那隻手臂,“有事招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