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鏡川往前的手被迫停下,看向自己愈發密集的紅點捏緊拳頭,狠狠地瞪著許紅妝,“你若是解決不了我身上的毒,我必是拿你墊背!”
“你看你這人,輕鬆些嘛。”許紅妝嘿嘿一笑,一邊示意他往床上走去。
自己則小步子的跟在他這還算高大的身後。
等他上了床榻,許紅妝才像模像樣的替他把脈,又查看他的身子,然後從懷裏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這是百合解毒丸,解你這毒,甚好。”
莫鏡川眼睛未離開過許紅妝,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冷哼一聲,一邊已經接過那指尖處的藥丸扔到口中,“你可不要騙我。”
“你看你這人總是這麼多疑。”許紅妝又是嘿嘿一笑,等著他喉頭一滾這麵上的笑意立馬就淡了下來,學著他剛剛一般狠辣地道:“你中計了,這不是解藥,這是毒藥。”
莫鏡川眼神清清,像是白瓷一樣的望著她,“你覺得我死了,你能逃脫的了幹係?”
“這不是讓你死的毒藥,這隻是讓我開心的毒藥。”許紅妝伸出一根手指頭,撅著嘴滿是憤恨道:“你可記得那一日你用這手指戳在我傷口裏的事?”
“嗬。”莫鏡川麵上逐漸發了白色,但還是不屑的嗬笑一聲,像是對即將到來的巨大痛意毫不在乎。
關於這毒藥,確實是許紅妝下的,原來隻是想折磨這人兩三天便就好了,可他要是叫她來幫忙解毒的話那她自然就不會那麼好心的聽話了,讓他受些該受的罪也不過是在讓自己心底舒服罷了,算不得什麼壞人。
剛剛喂下的那顆也確實是毒藥,不過是剛好能解了他表症的毒藥。
這毒藥在幾個呼吸間裏就能發作起來,先是滿麵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然後全身的筋脈像是燃燒起來一般的發著灼熱感,再然後感覺血液的沸騰,以及各種難以言說的疼楚。
這毒說是毒的話,不如說是一種懲罰更為恰當,因為這樣的毒並不致命,充其量隻是讓他受不住的想要去死而已。
讓許紅妝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的忍耐力好的嚇人,已經好長的時間過去了也隻是額頭上落了些薄汗,竟是沒有表現出巨大的難過來。
“你簡直是魔鬼。”許紅妝使勁兒的扯出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一邊咬牙評價道。
“魔鬼,也是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的魔鬼。”莫鏡川意識還是很清醒,隻是這言語之中沒有半分的癲狂。
許紅妝當真是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厲害,我服了。”
上次的莫鏡川也隻是讓她受了些痛苦,所以她沒有想著要取了莫鏡川的命,隻是想著也讓他感受感受自己當日所受到的五倍疼楚。
誰知道這個人忍耐力竟然強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不僅不怕疼還能威脅她。
“許紅妝,本官說的話從來都是實話。”莫鏡川閉緊眼睛,咬著牙緩緩開口,似乎隻有說話的時候才能讓他不去注意自己現在所遭受的痛苦。
“我喜歡你,這是實話。”身體裏像是有誰放了一把火,越來越熱,越來越燙,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跳到冰潭裏去好好地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