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葉榕青之前,許紅妝沒想到這情況會出乎意料之外,她以為不過是簡單的難產罷了,沒想這情況真是不容小覷,連產品都嚇得沒有在房間裏呆著。
隨意的轉著頭看了眼周圍,許紅妝在床邊穩當坐下,提了袖子要替她把脈。
如果這胎氣是因為那日緣故動了的話確實她有那麼一些些的責任,且大夫嘛,最喜歡的就是看病了,最後疑難雜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話就最好了。
“三小姐……”那看似苦痛不已的人突然抓住她的手,眼裏不住流出眼淚,咬著牙哀求著,“三小姐如果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死,但是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求三小姐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的孩子。”
“我這不是在救嘛?”許紅妝輕道,按住那抓著她的手,白皙的指尖準確地搭在那脈搏處。
“我知道我讓三小姐很不歡喜,知道三小姐一直以為姐姐的死是我害的,可我真的是無心的,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是情發生,如今許是我的報應來了……”葉榕青反手又繼續抓著許紅妝的手腕哭著,“但孩子是無辜的,他真是無辜的……”
“無不無辜不需要你來替他說話。”看著抓住自己手腕上的手背泛出幾分淤青,許紅妝沒有再想著替她把脈,而是撩開被子,檢查了一下這被子裏的情況問:“摔了?”
葉榕青像是聽不到人和聲音的不住抽泣著,大大的肚子因為她的抽泣而一動一動,“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這確實是懷孕之像。”許紅妝看她一眼,目間染上幾分不悅,“我沒心情陪你演這場戲,若是再繼續這般,我可就要走了。”
葉榕青抓住她未鬆,許紅妝揚眉,索性牢實的坐著,“我先前去過北疆,自然也去到了你的院子。”
那抽泣未斷,連貫的繼續著。
許紅妝從懷中取出銀針,放在眼前細看著,話音淡然無一絲起伏,“你的院子裏死了一些人,男女老少的屍體都化為了白骨,實在是可憐。”
葉榕青的抽泣終於在這句話之後斷了,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她,“你此時說這些是想要說明什麼?我知你一直都不喜歡我,可這樣的時候你與我說這些,是怕我生下孩子奪了老爺的寵愛,還是怕別的?”
“寵愛?”許紅妝眼尾一挑,緩緩地在她手上紮下銀針,笑著說:“我並不是很喜歡那種東西,也不需要,你若喜歡,全給你就是。”
葉榕青倒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止了哭泣,字字清晰,“是他先喜歡上我的,我隻不過是救了他並沒有什麼想法,他卻說要和我共度一生,要和我共赴巫山,我一個弱小女子如何抵擋的了身強力壯的他?”
她說著笑起來,眼裏的淚水不住往外飆去,“也是我傻,相信這樣的人會真的帶我離去,我傻傻的等了他一年又一年,直到所有人都把我看成傻子一樣。”
“你沒經曆過我的事,不知道我心裏藏著的恨,沒來之前我確實想著要好好報複一下,可後來我沒就沒有那樣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