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忍著背後說不出的疼痛深喘出一口長氣,趴在枕頭上看著根本不知道放發生什麼事的關心,閑聊一般地問:“想不想你娘啊?”
真想起來那關心倩倒也真的是慘,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還沒看一眼就被人帶走了,如今竟是已經跟著她這麼長時間了。
若是不能在關心有自己思維時候送回去怕是會依賴她了。
這是關心倩的孩子她沒有占為己有的心思,隻想著將她好好的送回去也就夠了。
關心還不懂這娘是個什麼詞,隻知道自己想要接近他,所以挪著身子湊近她,再學著她的樣子靠在枕頭上望著她,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裏是她那張越發蒼白的臉蛋。
許紅妝伸出手去抓了關心的手在手裏輕輕捏了捏,然後長歎一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一直帶著這麼小的孩子其實並不好過,可是現在帶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有些感情了,如果真要就這樣把關心送出去也是很要求她的強硬心腸。
沒一會兒時間,有人敲響了門,許紅妝收了收幾乎要飛遠的思緒,道:“進來。”
慕容連初輕推開門,端著飯食走入。
他坐在床邊,看了眼這個並沒看他的姑娘,“喂你吃些?”
許紅妝垂著眼睛想了想,“麻煩扶我起來。”
慕容連初好似對這幾個字有些不理解,“你是哪裏疼的厲害?”雙手已經很自覺地去攙了這個幾乎沒了氣力的人。
感受著手中越發沉重的力道,他的眉頭越皺越深,牢牢地盯著她,幾乎是咬著話音溫:“到底是怎的了,居然這般不舒服?”一邊抓了袖子輕輕拭去她額頭的汗水,眼裏心疼濃鬱不散。
“沒事。”許紅妝忍著將近要斷背的疼楚搖了搖頭,“喂我吃些,再去幫我請個大夫。”
慕容連初連忙將小桌搬了過來,打開食盒,“昨夜我已叫了人去請,大概今日午時便就會到了。”
去請?不是宮中太醫?許紅妝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他,有些好奇,“你叫了誰?”
慕容連初言簡意賅地道:“對醫術方麵很是厲害之人。”
這時,關心爬了過來,好奇又委屈地看著兩個人。
許紅妝笑著想要把她抱起來,可是她伸手是沒問題,但想要用些力氣就難了,整個背部和肩部像是被凍了似的根本沒使不出半分的力氣。
慕容連初見此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抱起孩子放在許紅妝的膝上,眸中擔憂更甚,“你這是傷了何處?”他對她的傷病不明白,他隻是知道她可能受了些傷,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傷能夠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許紅妝咧嘴笑了一聲,看著飯菜示意他繼續喂著,吃了兩口之後說:“你要是想知道,不妨去問問昨日那個執意與我比試的小姐,想來我的這事情與她是脫不了什麼幹係的。”
慕容連初一想也就明白了了,立即沉聲道:“我明白了,待你吃完我就去問。”
許紅妝點頭,吃了幾口之後就不吃了。
看了眼關心問:“關心吃了嗎?”
慕容連初道:“怕是現在不餓。”
許紅妝又點了點頭,像是不想說話,等慕容連初再回來時候請求,“扶我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