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兒像是沒有聽懂的幾句往外麵跑去,“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許紅妝立即跑上去,拽著楚顏兒的手往裏麵行進幾步,氣急敗壞地瞪著這個早已沒了從前活潑卻性情可愛的姑娘,咬著牙問:“你怎能如此?”
“若是那麼不想嫁給他當初就不該點頭,如今嫁給了他,你怎能如此?”
“我怎能如此?”楚顏兒像是懵了一瞬,眼睛裏的淚卻像是雨水一般的滾滾而出,她彎起唇角,帶著笑聲,像是傻子般地望著許紅妝,“那你又怎能如此?”
許紅妝皺眉,有些不懂地望著這個人。
“我們哪有你命好啊,有那麼一個人千方百計的隻為了娶你,哪有你那麼幸運的可以與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楚顏兒噗嗤笑著,“你現在厲害了,倒是就問我怎能如此?若是你心愛之人將要死在外頭了,你是不是也能好好地坐在這裏等著外人的消息?又或者入了外人的懷裏耳鬢廝磨?”
楚顏兒用力地甩掉許紅妝的手,“你沒有經曆過我的事情就沒有權利過問我,更沒有權利指責我!”
許紅妝擰緊的眉頭在這時候鬆了,看著那再度跑出去的人搖頭苦笑。
好一會兒的功夫她才收拾著心情跟了出去。
楚顏兒或許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對她的不喜歡,或許在楚顏兒的心裏一直都有著那樣的一個疙瘩,隻是黎釋州娶了別人讓她忘了那個疙瘩,而如今,那疙瘩再次冒了出來,所有的不喜歡在這一些全然冒出。
“公子。”不遠之處,秦元墨長身而立,身邊親衛道:“少夫人這行為,實在是不妥。”
秦元墨嗤笑一聲,長眉微揚,“便就是讓她不妥,去把這件事情散出去。”
親衛看了眼自家主子,然後低頭,“屬下明白。”
……
黎府門口依然熱鬧,隻是大多數人並不是很清楚的明白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少部分的人抓著自己相熟的人說著自己剛剛聽到的事情,表情生動的如是自己親自體驗過一般,“昨夜這黎府可是被賊人闖入,那廝殺功夫可真是嚇人呢。”
“說什麼呢!”有人走上來大聲喝道:“再胡言亂語抓了你們入牢裏去!”
楚顏兒趕到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臉上的淚漬,表現的既是端莊又是得禮。
莫鏡花知道楚顏兒所以經的下人通稟直接就迎了出來,一張可愛的麵容裏裝載著無數的擔憂,喚了聲,“顏姐姐。”一邊看向身邊的許紅妝,“這是顏姐姐帶過來的人?”
莫鏡花與楚顏兒之前見過一麵,所以兩人也算的傷有些交情了。
許紅妝也是在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兩個人是這樣熟悉的,一時之間也有些驚訝。
見那莫鏡花一雙寶珠似的眼睛望著自己,許紅妝微微低頭,“在下不才在洛神醫門下學過一些時日,怕是能幫得上一些忙。”
莫鏡花一聽這話,忙道:“公子快請!”
手中沒有東西,這快請倒是也難,她道:“來的匆忙未有帶上藥箱,還請速速幫我取來一個什麼都有的藥箱。”
一入屋內,鼻尖就聞到了一股子的血腥氣,眉頭半壓,許紅妝走進前去,而楚顏兒卻沒她這樣的心性,雙目早已通紅不過半晌已是淚如雨下偷到一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