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道:“殿下那般將你放在心尖,不管在何處,定都是最美好的生活。”
這是這麼些時日裏聽到的最為好聽的話語,許紅妝有些感動的紅了眼眶,似乎是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過艱難,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林懿,“謝謝你,若是放在從前我怕是也不能想到今日之事,未想到頭來還是你最是懂我為我而想。”
這一路走來過的並不舒暢,尤其是朋友的事情給她帶來了不少的壓力和心理陰影,但是現在,這個從一開始就不對付的林懿居然是最想她好的人。
果然是世事變化萬千不能一概而論。
臨走前林懿送了一個鐲子,她笑著說:“這鐲子也沒什麼了不得的,隻是放在佛堂裏求了幾日,大概也是能保你平安。”
這一日,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第二日天將明時許紅妝已經跟著君長離上了一艘大船,船隻前行,卻一直不知前往何方。
許紅妝並不著急,睡了一覺醒來後才去找了君長離問。
他道:“此行南下,會在一月之後到達滁州塢城裏落腳,之後那就是我們一直要待著的地方。”
“滁州塢城。”許紅妝跟著念了一遍,細細地在腦海裏想了一遭道:“我聽聞那地還算可行,人數不少,城池也大。”
君長離道:“確實可行,你若是到了那處想來應該是能喜歡的,我聽聞那處的姑娘為人都很活潑,你去了之後興許能識的幾個好友也不一定。”
許紅妝對這話卻不敢苟同,“我現在沒有交友的心思,隻想要安靜的窩在一處搗弄著藥草。”
而且藥草對她現在而言很是重要,她現在的身子似乎比不了之前了,之前就算是大把的毒藥對她都沒有什麼壞處,可現在不一樣了,之前試藥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救回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等會,好像是忘了什麼事。
許紅妝眼睛一定,隨後立馬抬頭望著身邊的人,“我們去滁州之前先去找一趟陸梁他們吧,關於身子的事情有些事情要問。”
“我早安排好了。”君長離溫柔一笑,捏了捏她的臉蛋:“幾日前已經叫人去遞了消息,明日船隻靠岸就能見到你想見的人了。”
“沒想你這個人看起來傻傻的,這腦子還算是惹人喜歡。”許紅妝嬉笑著調侃道。
君長離一愣,像是在想著這所謂的傻傻的是什麼意思,待想要去反駁的時候身邊的姑娘已經笑著跑開了,“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可不好玩。”
“那也得試試看了才知道好不好玩。”君長離笑著說了一句追上去。
船上的生活要比在京中的生活好玩許多,至少沒有人常常來搗亂,生活可謂都是歡愉無比。
而且船隻在靠岸不久後就見到了一直想要見到的人,這心裏更是開心了。
傅寒春眉目舒朗,隻是一頭白發很是刺目,他溫笑著道:“看你這般,像是越發開心了。”
許紅妝走上前坐下,直截了當地開口,“我有事情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