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張蘭心有些敏感，“嫂子，哥哥沒什麼事吧？”
“你哥哥能有什麼事？”白露薇反問，“你呀，想什麼呢。我說的別人，就是我自己呀。你哥哥掙的錢，全花在我身上，不但爸媽會有意見，連我自己也會不好意思呀。我福薄，怕受不起，隻能讓你幫著我花一些，你說是吧？好了，買就買了，你接受就是。給你買，我高興。”
張蘭心對那件旗袍十分中意，自然不再推辭。
兩人下到車庫，將東西放在車裏。
張蘭心問：“中午哥哥回不回來吃飯？”
白露薇說：“他給我打了電話，說中午要陪客戶吃飯，不回來了。正好，我就想放一天假，和你好好在外麵玩一玩呢。走了這麼多地方，累了吧？我們去喝咖啡。”
兩人重新乘電梯上樓，到了一樓的咖啡廳，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白露薇要了一份原味咖啡，張蘭心要了一份卡布奇諾，另要了幾樣點心。
咖啡很快上來了。
白露薇夾了一塊方糖輕輕放進咖啡杯裏，用小匙慢慢攪動，看著張蘭心微笑道：“那個龍門鎮怎麼樣？你當老師的感覺如何？”
張蘭心喝了一口香滑的卡布奇諾，才說道：“龍門鎮本身地理條件還不錯，四麵環山，中間一小塊盆地，人物風情都很好。人也都還算樸實，我在那裏跟同事相處也不錯。當老師的感覺也挺好的，就是任務重，每天過得都像是打仗。不過，還是挺充實的。”
白露薇聽了，半晌沒說話，臉上浮起一絲落寞的笑容，歎道：“是啊。你選擇走自己的路。而我呢，感覺日子起來越來越沒有意思了，越來越空虛。”
張蘭心看著她，關心地說：“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出去工作呀。小浩交給我爸媽或者你爸媽帶就可以了。其實吧，我一直覺得，女人就應該自立自強，不能把自己的精神完全寄托在男人身上。小浩已經大了，讓老人幫著帶一下就行了，不用特別操心，完全用不著你在家專門帶孩子呀。”
白露薇微微搖頭：“你哥哥不讓我出去工作，說他能養活我，還說若是我還要出去工作，會被別人笑話的，讓他沒麵子。”
張蘭心嗤一聲笑：“哥哥就是大男子主義。他就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隻是為了他自己的麵子。好像老婆出去工作了，就是自己的無能。其實，這根本就不是麵子不麵子的問題，是女人的尊嚴問題。說什麼家庭裏夫妻平等，那都是屁話。怎麼可能平等！就像你們這樣的，一個人被另一個人養著，你在他麵前能說上話嗎？你們平等嗎？要我說，女人自立自強了，不靠男人也能活得很好，那才是有尊嚴，夫妻也才能真正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