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詭異的變瘋?(1 / 2)

我強忍住恐懼和顫抖,低低的對麵前完全陷入瘋狂的女鬼說:“你跟她做交易,你忘記是她害死你的嗎?”

閔采爾聽了我的話,極尖利地嗤笑了一聲,女鬼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在我的眼前徒然地張牙舞爪,卻根本沒對我造成什麼傷害……

而我身下的血,越來越多了。

我深吸了口氣,試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女鬼像是根本沒有發現一樣,對著我原本坐在地上的位置撒潑動作,根本沒注意到我已經換了位置。

我心裏又驚又懼,向著閔采爾的方向問道:“是你搞的鬼?”

“廢物東西!”閔采爾低低罵了一句,忽然神經質地大哭起來:“你殺了她,殺了她啊!”

怎麼回事……這兩個女人和女鬼,為什麼都像是精神不正常了一樣……

我努力穩住心神,摸著黑朝大門的方向走去,依然像是走在霧裏頭,摸不到房間的盡頭,難道許夫人的鬼魂已經這麼強了?不可能啊,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麼還一副被閔采爾耍的團團轉的樣子?可閔采爾早上被女鬼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

我心裏頭的疑問一個接一個,閔采爾卻又低低向我的方向哭泣,淒慘地小聲喊我:“劉憐,求求你,救救我,我的孩子沒有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的話嚇了我一跳,我抿住嘴唇,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看過去,果然,血跡是從閔采爾的身下流出來的。她就那樣大叉著雙腿躺在躺椅上,從她的腿間源源不斷地往下流著發臭的血液和血塊。

她懷孕了早上還跟許海元行房?現在這,應該是流產了吧。

我蹭蹭蹭地往後退了幾步,滿是嫌惡。閔采爾根本不理會我說沒說話。她也像瘋了一樣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一會兒乍著雙手淒厲地讓許海元還她孩子的命,一會兒又像是極度害怕一樣抱著頭求葛淩別殺她。

這時候知道求葛淩別殺她了?我冷笑著撇了撇嘴,她下手殺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著會有今天?轉瞬間我也幸災樂禍不起來了。

——她們兩個絕對都已經瘋了,可周衝去哪了?這麼長時間他就沒有發現不對勁?我咬著嘴唇,心急如焚地四處亂走,這個房間就像是被封閉住了一樣,不但一點自然光都沒有,連門窗也都消失不見了。不,這絕對不可能是她倆能搞出來的東西,不然以周衝的能力,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我的處境……

一時間我的心裏滿是苦澀,我忽然意識到,就算是葛淩強暴了我,將我帶入了陰森恐怖的鬼的世界,可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在期盼他來救我。

然而每次他都沒有出現過,無論是我被溺死鬼纏住的時候還是我被女鬼和閔采爾囚禁住的時候,葛淩他真的沒有來救過我……

這麼想著,就連不久前那場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的歡愛都成了諷刺。

我逼著自己冷靜,逼著自己想葛淩他到底哪點好,讓我這麼飽受折磨?

他霸道偏執唯我獨尊,冷的時候像冰一樣,暴怒的時候又戾氣重的嚇人,甚至連剛剛認識的周衝都比葛淩對我要溫柔體貼。我到底是犯了什麼賤非要對他念念不忘?僅僅是因為我給他生了個強暴的產物?

越想我的心裏越是憤懣,我死死地咬著唇,連嘴唇被我咬破了都沒有感覺到……

我的血滴在了地上,也停留在我的口腔舌尖,苦澀,腥甜……

我呆呆地站在黑暗中,耳邊充斥著一人一鬼瘋癲淒厲的呼聲,突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每次都因為他的一丁點兒溫柔而心軟,每次又都被他冷酷地說扔就扔!

他強暴我,生下了鬼胎,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等待著皎皎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專製!自私!冷酷!無情!

我越想越氣,頭腦裏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滿滿當當的都是怒火,可模糊中突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劉憐!”

我迷惑地抬起頭,下一瞬間在耳邊響起的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裂聲!

“轟——”

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陣風直接拉扯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有什麼刺眼的東西順著我條件反射眯起的眼睛進入了視線中。

光!是光!

剛出黑暗的我一下子看了強光,腦袋裏一嗡就陷入了短暫的失明,可我激動地想爬起來,卻聽到周衝急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憐,你怎麼樣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我沒事,又問周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衝不清楚房間裏頭的情況,隻能沉著臉說我進去了大概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裏麵一直沒有動靜。他拍門我也沒有回應,他本來就不放心讓我單獨跟閔采爾和許夫人相處在同一個屋子裏頭,我久久沒有出來他就猜到裏頭可能出了事。

邪門的是他放在閔采爾身上的符咒也沒了回應,休息室的大門像是被焊住了一樣死死打不開,他敏感地感覺到屋子裏頭鬼氣暴走陰氣蒸騰,情急之下直接把門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