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是吧,西方的禮儀與東方不一樣,我們這不握手隻擁抱。”
說話的是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他說著就朝著我走過來,伸出手的架勢還真是要找我擁抱。
我求救的目光看向一邊站著的江寰然,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江寰然會意,很紳士的擋在我的麵前,笑著說道:“念初剛到美國,而且華人就應該有華人的禮儀,別以為自己來了美國兩年就是美國人!”
那男人尷尬一笑,揚揚手,“隨你。”
晚會一如既往的平靜,身邊都是些金發碧眼的女孩,我倒是顯得有些出眾,在場好像就我一位華人姑娘。
江寰然與扶南方不同的一點是,他倒是沒有一直與那些生意夥伴持續的說話,始終都是圍繞在我身邊,甚至是那三個男人找他到一邊喝酒,他都是婉言拒絕。
“怎麼樣,還習慣麼。”
他輕聲詢問著,倒是有股子暖男的味道。
我笑著說道:“挺好,反正晚會都是一樣,無非就是讓你們這幫做生意的人相互之間了解了解。”
這種場合就是再給他們彼此營造機會,當然還有那些想要找到金龜婿的女孩一個機會。隻是不知道東方與西方究竟一不一樣,是不是這裏的女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拜金。
其實有錢也好,沒錢也罷,隻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能夠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是過苦日子都是一種幸福。
但,我愛的人現在卻不在身邊我們之間的距離始終沒我想的那麼近。
“你要是不習慣這裏,我可以送你回國,當然,前提是心裏還在惦記著他。”
江寰然這次並沒有提那個名字,可我知道他說的是誰。
有時候太在乎就會表現的過於明顯,我出國的目的明顯就是逃避,但這並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法。
扶南方始終都是我的心結,想要解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你跟我還接觸多久,還能看出我的心思不成?”
我隨口說道,“男人啊,就是喜歡當情聖。”
江寰然不以為然的笑笑,帶著我坐到一邊沙發,隨手拿過來一杯紅酒,邊搖晃著紅酒杯,邊說道:“你的心思太明顯,不想看穿都難,臉上都寫著那個人的名字。”
“昨晚喝醉,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
我搖搖頭,要是能記得說過什麼的話,就不會不記得是誰把我送回到房間。
最後,也不至於一覺醒來的時候都是下午,弄得我現在還有些渾渾噩噩。
“你一直喊著扶南方的名字,還說什麼你恨他之類的話。愛一個人越深,恨的也就越深。”
我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你是說我喊他的名字……?”
怪不得醒來的時候會感覺到腦海裏都是他,沒想到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喝醉後,我竟然還在喊著他的名字!
該死的,難道我就一直中扶南方的毒?
“那些都是隨便說說,你真的當我忘不掉他啊!”
我從侍者那裏拿過一杯紅酒,卻被江寰然一把搶過,“還是少喝點吧,你的酒品啊,真是不敢恭維。”
他給我換了一杯橙汁,我苦笑著接過。
晚會沒結束,江寰然就帶著我離開會場,回到房間,我反複想著江寰然的話,究竟應不應該回國。
江寰然說的沒錯,我的確忘不掉扶南方,甚至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他,有時候是恨,我恨他騙我。有時候是單純的想,我想的是曾經與他的那段祥和生活。
不得不說的是,我們之間真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就像是在度假村裏,他抱著我腰身,在我背後輕語,想要我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甚至是我們一次次的爭吵,也變得有意義。有時候,我真的想我們就是一對歡喜冤家,不過我們之間的悲遠遠大過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