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在他這裏,不過就是一個包上了精美紙張的糖衣炮彈而已,一切都是假象。
“陸勳隨隨便便幾句話,你就相信了那個曾經讓小三割開你肚皮取出孩子的男人,那麼我如此說話,又有什麼不妥的呢?你不覺得我這樣做很對麼?至少你現在比我疼。”
眼前的扶南方笑的十分燦爛,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在報複我麼?”
我幽幽的說道,心已經痛的無法呼吸。他的冷眸仿佛一柄利劍將我刺穿,那疼痛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我愛的,雖然我並不想承認。
眼眶微微濡濕,但是我還不至於那麼不濟,落下淚來。狠狠的咽下即將落下的淚滴,我強忍著內心想要爆發的情緒,用仿佛是生平最溫柔的聲音對扶南方說道。
“扶南方,你告訴我,我爸爸媽媽的死因,你究竟給我給我查?”
扶南方朝我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濃濃的嘲弄。
“我為什麼要查?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既然你偏信了陸勳,先入為主的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的爸爸,那麼我還有必要費力去證明麼?”
“你覺得沒有必要麼?即使我會一輩子恨你,將爸爸的死賴在你的頭上,你也無所謂麼?扶南方,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的愛麼?哈哈,真是好可笑。”
我不願意留在這個地方繼續任由扶南方傷害我,他的回複很明顯。既然我相信了陸勳,那麼我就去找陸勳好了。
不過我是不會找陸勳的。那個親手殺死我孩子的男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不過有些時候,能利用上的人,還是要利用一番的。
不再理會兩個男人,我頭也不回的離開。
仰望著天空的蔚藍,我突然想到,天空這麼寬,世界這麼大,我……應該去哪裏呢?
似乎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逃脫扶南方的桎梏。
這一次,要離開麼?
微風微微吹拂著我柔順的長發,我感受著腮邊微癢的觸感。這中感官上的享受讓我情不自禁的神秘。
良久,我在心裏默默的問著自己。
為什麼我要離開呢?在這個不算熟悉的城市,我不是還有一個朋友麼?
想到韓思雨,我的心裏又是一陣開朗。
我沒有乘計程車,而是自己走過去的。路程不遠,但是兩隻腳上的細帶涼鞋卻讓我吃盡了苦頭。我有些懊悔,為什麼今天壓馬路的時候,要穿這麼磨人的鞋子。
腳底的疼痛,讓我的速度無意識的降下許多。以至於我到韓思雨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念初?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賞光來我家了啊?”
韓思雨還是和以前一樣,熱情的將我迎進屋裏,那大方爽快大方的勁兒,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曾經她剛剛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方億集團董事長夫人的時候,那副驚訝的樣子。
對於韓思雨,我還真是沒有看錯,不管什麼時候,這女人都是一副女漢子的樣子,怪不得到現在還是單身。
“怎麼?不歡迎?那我可走了啊。”
我作勢就要往門外走,韓思雨見狀趕緊將我拉了回來,然後一把甩到了沙發上。
“這扶南方可是把你慣得不像樣了吧?顧念初,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哈哈!”
我見狀,就著窩在沙發裏麵的姿勢捧腹大笑。我想,這應該是既陸勳將錄音筆交給我之後,第一次這樣開懷的笑了。
“你真的相信我會走啊?真是傻帽!”
“我傻帽?你可不要忘了,我可還是你的上司嘞,這樣對我,不怕我給你穿小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