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麗麗買的菜了,南瓜,肉,芹菜。她做了兩個菜,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是單做一個南瓜,然後是肉炒芹菜,這娃娃用肉燉南瓜,清炒芹菜。
飯是米飯,悶得水少了些,有點硬。
不過麗麗主動做飯也是好心,現在做成這個樣子,我也不能說什麼,隻是為大家成了飯之後,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樣的飯菜李姐吃不吃得慣。
因為李姐的眼睛看不見,所以我伸長筷子為李姐夾菜,我不知道她和麗麗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是怎麼吃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夾到她的碗裏比較好。
金黃色的南瓜,被她燉的有些過了火,軟蠕蠕的,我看到它,就情不自禁的想到某種排泄物,心中忍不住慶幸,還好李姐看不到,要是她看到,一定吃不下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給李姐夾了一塊南瓜。放到她的碗裏之後,我條件反射般的吮吸了一下自己的筷子,那上麵的味道卻讓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甜口的……肉燉南瓜。
看著李姐也微微皺起的眉頭,我轉移視線,卻見麗麗吃的香甜,真是無語了。
一次兩次還可以,如果是長時間的吃這種半生不熟的米飯,味道古怪的菜品,我想我會死。
就這樣,我已經決定了要霸占原本屬於麗麗的廚房。
晚飯就這樣在我暗潮洶湧的情緒之下過去,我隻吃了一碗米飯,夾了幾口芹菜,為了避免晚上會餓,我提議早點休息。李姐睡著的地方是整間屋子最寬敞的,一張破舊的單人木板床,而麗麗,則是睡在一旁的老沙發上,沙發外麵包裹的皮子都是千瘡百孔。
“麗麗,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和李姐生活的這樣落魄?”
看著麗麗想要讓給我的睡覺的地方,我的心裏是痛如刀割。
李姐不可能會沒有錢,卻為什麼要讓兩個人的生活窘迫至此呢?對於李姐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她不是那種對於金錢而想不開的人。
我的問話仿佛是勾起了麗麗的傷心事,隻見她的眼淚撲朔朔的落下,一滴接著一滴,好似美人垂淚,無不可憐。
“因為我們現在沒有錢了。我本來在上島會所戴的時間不長,而且還不曾接客,所以也沒有什麼錢,現在李姐的錢,也被那個人奪過去,我們的手上,剩下的緊緊就是李姐在櫃台裏麵查賬的時候,手上的現金。
這錢也不多,兩三萬塊而已。前一陣子,李姐的眼睛剛剛受傷,每天疼的在床上來回翻滾,我想讓她去醫院,她卻強忍著不去。最後是我不忍心,給李姐的水裏麵偷偷加上了止疼藥還有消炎藥。現在李姐的眼睛,可算是好了,雖然看不見,但是至少她不疼了啊。“
麗麗將現在的情況與我娓娓道來,我卻眉頭緊鎖。
在來這裏之前,我將我全部的存款給了陳如冰,讓她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如今到了李姐這裏,我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錢包裏麵隻有薄薄的兩千塊紅鈔。
“你手上還有多少錢?”
我啞著嗓子問麗麗,卻不想她隻和我伸出兩根手指,讓我險些喜極而泣。
“兩萬塊?”
這錢雖然不多,但是足夠支撐我們現在的生活幾個月了。
“兩千塊。”
麗麗看了我一眼,隨即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來。
“我手裏也隻有兩千塊了,麗麗,看來我們不但要好好照顧李姐,也要想辦法多賺點錢才是。”
我坐在麗麗的身邊,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也知道應該出去賺錢,但是李姐之前的樣子,身邊跟本就不敢離人,小芝姐,你現在來了真是太好了,至少我們可以騰出一個人出去賺錢,不管怎麼說也不至於餓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