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 桃花(1 / 2)

反應遲鈍的安樂都看出了薛辭的反常,湊到舒弦耳邊小心翼翼道:“花花哥最近怎麼了?”舒弦看著薛辭發愣的神情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安樂的小腦袋,無奈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薛辭的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再大的事他都喜歡悶在心裏。你越逼他,越想知道,他越是一個字不肯告訴你,隻有等到他自己想說的時候。

體育課上,薛辭拉著舒弦翹課跑到後山乘涼去了。兩人坐在樹上看著腳底下的學校,風吹起兩人的衣角,可以什麼都不用顧慮,清風帶走了他們所有的憂愁。

“要是我讓你和鍾軻分開,你會是怎麼樣的心情?”薛辭望著腳下變得很渺小的一切,緩緩開口詢問。和鍾軻分開會怎麼樣?舒弦一下子被問住了。“會很難過麼?”薛辭側過臉盯著舒弦的雙眸,似乎想從他的眼中尋找出什麼。

舒弦被薛辭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一愣,過了許久才說話:“難過麼?我也不知道。”鍾軻和他不過相識一個月,時隔兩年,他以為鍾軻全把他忘了。對愛情懵懵懂懂的舒弦他也沒能感受其中的奧秘。

他隻知道那時候和鍾軻不告而別心裏很難過,不同於薛辭和蘇陌的感覺,像是原本完整的心裏崩塌了一個小小的尖角,感覺到心裏堵得難受,但仔細的想卻又回想不起那樣的感覺,隻覺得心裏少了什麼。鍾軻在他心裏是特別的。

“他是特別的。”舒弦順著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這樣。”薛辭聽著舒弦的回答若有所思的繼續看向腳底下。“薛辭你最近怎麼了?”舒弦看著薛辭的反常是在沒能按捺住心裏的疑問。“上次任務我拆散了一對新人。”這段時間隻要薛辭閉上眼睛,上次婚禮上新娘的表情就會一直出現在自己的腦海。

“飛鷹的那次?”“嗯,那次飛鷹組組長結婚,我在婚禮上送走了他。”薛辭低垂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尖,仿佛像是小孩子做錯事在懺悔一般。舒弦聞言抽了一口氣,讓那人死在了自己的結婚典禮上?!“那新娘?”“瘋了吧。”那樣的場麵饒是給再堅強的女人都會瘋掉的吧,隻記得那新娘哭花了她漂亮的新娘妝,痛苦絕望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薛辭的眼。

舒弦明白了薛辭的心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再去想了。”薛辭聞言點了點頭,是啊,再去想也挽救不回什麼,他們在就被捆綁在罪孽的枷鎖上麵,自己現在為死去的人苦惱,也挽回不了什麼了不是麼?薛辭唇角揚起冷笑的弧度嘲笑著自己這幾天的雞婆。

聽到學校裏悠揚的古鍾敲響,渾厚的鍾聲蕩漾開來,兩人也就回了學校。“薛辭哥好。”突然地打招呼讓薛辭和舒弦扭頭看去。站在他麵前的正是之前之前和舒弦交手的童俊。“你怎麼在這?”薛辭看到了童俊背著書包。“我轉學去了清音初中部“櫻鳶”。”童俊看到薛辭盯著他的書包,也大大方方的給他看了看。

看了眼不語的薛辭,舒弦笑道:“櫻鳶初中部很好,你可要好好學。”“恩,那我先走了。”童俊想到還有些手續沒辦完,主動結束了話題。

“總部終於派人監視我們了。”薛辭一語點破了童俊突然轉學的這一目的。舒弦上次和童俊交手之後一直覺得他和另幾個少年很有潛力,倒也沒想到那麼多,被薛辭這麼一說,有點愕然:“這、、”“童俊他這麼年輕就能出來上學,我們呢?”薛辭冷聲點破了現在的局麵。

本來薛辭他還是很喜歡童俊,現在看來童俊也不是省油的燈,今後得多提防著他了。想到童俊他今後要是影響了自己的生活,那隻有除去他了。

組織的不一直都堅持著:“弱肉強食,強者生存”這一句話麼,用它給老板上演一出戲,相信老板會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