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師父,是不是鬼打牆?”戈晉揚突然問道。
我用鬼眼探視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鬼氣,鄭重地搖搖頭:“不是。”
這一下眾人可就傻眼了,那邊胡小婉聽說走不出去了頓時嚇得哭了起來。
“一定是我們陷入了什麼陣法之中。”戈晉揚肯定地說道。
“白哥,你不是道士嗎?快破解了這陣法啊?”白飛揚著急地說道。
我苦澀地笑了笑,抱歉地說:“可惜我不擅長陣法,要是羽淩風在就好了。”
“哼,這一定是他布置下的陣法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燕子突然說道。
她的話說出來,眾人臉上頓時都變的異常難看了,這山上冷的簡直能凍死狗,誰會在這裏設陣法呢,除了羽淩風來過這裏,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頓時升起一種巨大的恐怖感。
既然然走不出這裏,我們隻好暫且停留下來,無謂地在山上瞎轉隻會耗費體力,這時我突然想到臨行前魯書雪給我留下的電話,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我拿起手機飛快地撥通了魯書雪的電話,讓我興奮地是,魯書雪的電話竟然接通了。
“喂,是書雪嗎?”我著急地問。
“白哥,是我,你們怎麼樣了?”魯書雪急切地問道。
“我們現在被……”我剛說了一句話,突然一陣猛烈的寒風刮了起來,我的身體被吹的劇烈晃動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手早就凍得發麻了,隨著我的晃動我的手一滑,手機脫手後飛快地朝著山下墜落。
看著手機消失在視線裏,我簡直心如死灰,尼瑪的什麼時候刮風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刮風。
“師父,我這裏還有電話。”郝帥急忙跑過來把手機遞給我。
我看著他苦笑了一下:“我隻把她的電話存在手機裏了。”
“你……”郝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就不信電話聯係不到外界。”戈晉揚不服氣地說道。
於是他119110乃至手機裏麵存電話打了一個遍,當他告知對方自己在天山雪山上時,對方不是罵他神經病就是罵他腦殘,當然隻有一個人相信了他的話,那就是厲萱。
“揚子,別打了,等到他們來了我們早凍死了,還是另外想辦法吧。”我說道。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戈晉揚苦著臉說道。
就在一陣寒風刮過之後,天空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雪花被風席卷著呼嘯著朝我們撲了過來,寒風和雪花簡直無孔不入,鑽進我們的衣領裏,刺骨的寒冷給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我們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冰窖之中,寒冷透過皮膚直入骨髓,仿佛血液已經被凝固了一般,漸漸地疼痛過後是一陣沒有知覺的麻木。
“大家跑動起來,一直站著不動的話會被凍僵的。”我大聲喊道。
我的喊聲過後,大家頓時清醒起來,在凜冽的寒風和漫天的大雪中,緩緩地移動著已經麻木的四肢,那動作好像是年邁的老人一樣遲緩而笨拙,但是我們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堅持住,千萬不能被凍僵在這裏,我們期待著能有奇跡發生。
可是,奇跡在哪裏呢?這一次老天好像是在故意和我們作對似的,雪花越來越大,寒風越來越猛烈,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那雪足足下了有十幾厘米,腳踩進去就會深深地陷入其中。
就在這時候,正慢慢跑著的胡小婉突然身體一歪,身體倒在茫茫雪地中一動不動了。
“小婉!”胡小冰看妹妹摔倒了,發瘋般地衝了過去,然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她劇烈地搖晃著胡小婉的身體,撕心裂肺地喊道:“小婉,你醒醒。”
可是胡小婉倒在她的懷裏一動不動,身體都有些僵硬起來。
“小婉妹妹,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戈晉揚飛快地衝了上去,血紅地眼睛認真地盯著胡小婉。
“她是被凍壞了,得快點暖和過來啊。”白飛揚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看戈晉揚飛快地脫下自己的羽絨服蓋在了胡小婉的身上,然後伸出手探進胡小婉的衣服裏,飛快地給她搓動身體。
寒風呼嘯,雪花肆虐,戈晉揚仿佛是一個發瘋的野獸,飛快地給胡小婉搓動著身體,他隻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寒風中看上去異常的蕭條,他的兩眼發紅,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隻是不斷不斷地給自己疼愛的小妹妹搓動身體,希望她能蘇醒過來,然後甜甜地叫上一聲:“揚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