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初自己的誕生不過就是為了克製這些百姓的怨氣，若是這些孩子能夠化解怨氣，自己存在於否都不重要了。
“對岸的情況和這邊可能不太一樣，他們可以變成一個人，也可以分散成很多人，所以你最好還是先度化那些髒東西吧。”
說完話，老乞丐直接站起身子離開了餘軒等人麵前，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有直接消失，反倒是朝著人多的地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身上的衣服衣服一點一點變化，頭發也不再是亂蓬蓬的模樣。
路上的行人也好，還是小攤小販也好，一個接著一個的跪了下來，“見過恩人。”
對於這邊的百姓來說，他們渾渾噩噩不知時間，不知道交流，隻知道作惡，然而他們的本性並非如此，他們願意真正的成為安居樂業的那一部分人，而非那些披著人皮不做人事的人。
是老乞丐喚醒了他們，所以他們識老乞丐為父，為恩人。
餘軒同秦旭商量了一番，究竟怎麼樣才能夠度化對岸的人？這可能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畢竟對岸還有一個糟老頭子呢。
很快秦旭留想到了辦法，現在印記上麵，將一張一張的清明符弄到對麵人的身上。
這些百姓就算是被殺了，怨念也不會太過於強大，隻要能逐個擊破都不算是太困難。
不過說起來容易進行起來卻是極為的好費時間。
餘軒聚精會神的看著對岸的人群，將清明符將石頭包裹起來，朝著來往行人的衣襟裏麵扔了進去，雖然有幾個沒扔進去不過命中率還是不錯的。
很快餘軒就看到行人突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隨後又流出來了眼淚，不過眼淚雖然是從眼眶中流出來的，卻是紅色的。
一種黑紅色看起來很讓人不舒服，隨後餘軒就看到流淚的那個行人變成了一攤汙漬，隨後他身後的一個一模一樣的行人衝著他磕了一個頭，變成了一地的粉末。
骨粉和血混合到一起作畫，縱然骨血分別有了各自的思想，卻也是相生相克，彼此依存。
現在一個沒有了，另一個也不會存在了。
很快對岸變成一攤血漬的人越來越多，餘軒的身後骨灰也逐漸多了起來。
也不知什麼時候，老乞丐來到了他的身後，同之前渾濁的眼睛不同，老乞丐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眼中的滄桑更是為他增添了數不盡的魅力。
很快所有的清明符都被扔了個幹淨，然而對岸還有不少的百姓沒有清理，這次就算是餘軒有本事，也隻能束手無策。
秦旭不知道什麼之後摸到了橋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對著餘軒說道，“餘老大，你說我有沒有本事把河裏麵的髒水淨化了？”
餘軒搖了搖頭，想著憑著秦旭那兩把刷子，想要淨化河水，還是費點勁的，不過他突然回過神來，想要攔住秦旭，卻已經為時已晚。
河中的黑水逐漸被分離出來，落到了秦旭的雙目之中，秦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來，鬢角處已經多了幾根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