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知道你恨極了我爸爸,就算你不肯救童氏,也請您借我五百萬用來周轉,我求求您了!”
阮誌高冷眼看著童暖暖,她雖然人跪在地上,但是神色冷靜,腰板直直的挺著,骨子裏的自尊不曾丟棄半分。
那一瞬間,阮誌高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像極了阮安然的。
阮誌高轉過身,不敢再看童暖暖。
“滾,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拿這五百萬想做什麼,要是惹急了我,你父親會在你還在拚命籌錢的時候就慘死獄中,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童暖暖聽出了阮誌高話的決絕,深知沒有再回轉的餘地,隻能咬緊牙關,認命的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舅舅,真正愛一個人的方式,是愛她所愛。放過自己,也放過我媽媽吧!以前的舊事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童暖暖歎了口氣,她知道現在跟阮誌高說這些他也聽不進去的。
“舅舅應該也很了解我媽媽吧?,她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其實是很堅強的,敢愛敢恨,媽媽的一生雖然短暫,但她已經愛過了也傷過了,她的一生很完整。”
“舅舅,不管你多恨我,你都是我的親人…”
話止於此,童暖暖開門離去。
她並沒有打算靠著所謂的親情牌來求得幫助,隻是血緣的羈絆和醫生的天職讓她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
阮誌高自始至終沒有再看童暖暖一眼,他怕自己心軟。
直到關門的聲音傳來,他才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的看著桌子上阮安然的照片。
“然然,你看到了嗎?你女兒很像你,一樣那麼漂亮,一樣那麼聰明,也一樣,最能抓住我的軟肋……”
童暖暖站在阮氏樓下,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走了。
接下來要怎麼辦?她要去哪才能弄來那麼多的錢?
就在童暖暖走投無路之時,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搖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童暖暖怎麼也不會忘記這張臉,他就是昨天晚上在宴會上調戲她的董天宇。
“童小姐,最近還好嗎?聽說你們家出了點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童暖暖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就走,連多餘的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董天宇見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聲笑了一下,他示意司機緩緩開車跟著童暖暖,偏頭看著她說:
“童小姐,想必你母親應該跟你說過了吧,我可以幫你。”
聽到這話,童暖暖的腳步一頓,側頭看著他冷笑道:
“董先生說的是想用五百萬買我一年的事嗎?”
“不錯。”董天宇大方的承認,“不過我對童小姐是真信有好感的,希望你不要誤會。”
嗬,童暖暖冷笑,這種騙小女生的話她要是當真那就是真傻!
“董先生抬舉我了,相信以董先生的條件,有的是比我好千萬倍的美人想要做你的情人,你又何必非要盯著我不放?”
董天宇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放棄,反而深情款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