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這兩個字,簡直就像是一聲驚雷一樣,在林致修的耳邊炸響。
他腳下踉蹌了兩步,差點沒有站穩。
其實林致修之前就想過,童暖暖和戰烈長時間在一起,遲早會懷孕,會生子。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他看向童暖暖依舊平坦的小腹,不發一言忽然伸手將桌上的酒瓶拎起來倒進嘴裏,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不帶絲毫猶豫。
涼酒穿腸過,從今晚後,她就要試著忘記林致修了!重新開始,童暖暖決定,要假裝不認識,這樣,她就能夠放過林致修了!
等童暖暖反應過來的時候,林致修他已經一個人喝了一整瓶的酒了,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心酸。
童暖暖有心想要勸他,但是戰烈卻已經拉著她站得遠遠的,“不要管他了,讓他喝點酒吧。”
也許這樣才能發泄出林致修心中的不如意。
戰烈目光深沉的看著林致修的樣子,忽然之間覺得麵前這個男人也並不是那麼可恨的了,因為他現在所做的事情自己都做過。
這場婚禮最終還是落幕了。
但是,它在所有人的心中都種下了一個種子,那就是,戰烈深愛童暖暖,願意為童暖暖付出一切。
戰烈本來打算在婚禮結束之後帶童暖暖出去度假,就當是過蜜月的,但是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童暖暖竟然已經懷孕了!
讓孕婦出去遊玩是十分不安全的行為,所以度蜜月這個計劃隻能暫時擱淺。
戰烈依舊兩點一線回公司繼續上班,而童暖暖每天過去了在家裏養胎的生活。
很快,瓜熟蒂落。
十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童暖暖正在睡覺,忽然感覺到肚子一陣抽痛,她推了推旁邊的戰烈,“戰烈,我好像要生了。”
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戰烈,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二話不說,抱著童暖暖就往車上走。
“乖,不要怕,我們馬上去醫院。”戰烈雖然壓低了聲音安慰童暖暖,但是自己卻急的不成樣子。
雖然他早就已經在私底下練習過無數次,但是依然還是控製不住的手抖!
戰烈一邊開車,一邊將童暖暖送到手術室裏。
手術室外。
戰烈焦急的在走廊裏踱步,聽著裏麵傳來的陣陣呼痛聲,額頭上滲出了一絲絲的汗水。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一點都幫不了童暖暖。
林致修也得到風聲趕了過來。
他風塵仆仆,精神卻極好。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全世界各地旅行,調節自己的心情,已經初見成效,至少在見到童暖暖的時候沒有過去那一種心潮澎湃了。
時間果然是一種最容易改變人的東西。
已經在盡力的克製自己,隻將童暖暖當成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不過,不管再怎麼改變,林致修還是割舍不下童暖暖,他早就已經將童暖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她怎麼樣?”林致修看了看手表,抬頭問戰烈,神色十分的焦急。
“不清楚。”
戰烈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況且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