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連見虞若溪和慕容吟之間的言行舉止似乎十分親密,故而忍不住問道,他對這個傻子弟弟沒什麼感覺,隻是好奇他身邊的姑娘是何許人也。
對慕容吟下毒也隻是想把把那姑娘引上樓而已,其實他可以用更善意的方法把人叫上來。
但是觀察了半天他發現那姑娘的性子似乎十分高冷,對別人都是愛理不理的,對太子慕容祁更是充滿了敵意,唯獨對慕容吟不同,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說心裏話,慕容連有些嫉妒慕容吟所得的寵愛,還未癡傻之前,他備受父皇重視,癡傻之後,楚王護著他,安國公府護著他,現在連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都對他如此關照。
自幼生在皇家的慕容連十分清楚,皇室之間的親情是如何的寡淡,隻消一陣風便能吹散,一如當年的慕容吟,一朝變癡傻,父皇就將他丟棄出宮不聞不問。
慕容連雖然現十分受父皇寵信,但是焉知哪一日他沒了身上的光環,父皇是否還會重視於他?
興許他也難逃被拋棄的命運吧,所以人生最難得的是不求回報,真心實意對待你的人,一如眼前的姑娘對慕容吟一樣。
“我和他是何種關係不重要,重要的四皇子為何要傷我的人!”照顧好了慕容吟,虞若溪抬手便是一陣掌風向慕容連揮去,敢傷她的人,打一架再說!
若不是她乃重生之魂,還真認不出眼前的人就是四皇子,四皇子雖肆意風流,但是極少出宮,前世虞若溪也僅僅是在和慕容吟大婚的時候見過他一麵,之後便再無甚交集。
因此慕容連的秉性如何她也不知道,隻是聽說他不喜別人將他的容貌和女子相互做比較,更是討厭別人將他認作女子。
“初次見麵,姑娘便如此凶悍,也不怕找不著婆家?”慕容連極速後仰躲過虞若溪的掌風後,風雅的捋著自己被掌風撩亂的鬢發漫不經心道。
這姑娘的性子可真是愛恨分明啊,方才還小媳婦似的憂心慕容吟的死活,到了他這就像活閻王似的來索命,真是偏心。
怎麼辦?他真是越來越妒忌慕容吟了,你說這傻子到底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都落魄成人人可欺的傻子了竟然還有人如此真心待他。
“要嫁人的是本姑娘,你瞎操心什麼?又或者說是公子找不著婆家,所以才這般想與我同病相憐?”
虞若溪不怒反譏諷道,這四皇子深得容貴妃的容貌,一張臉蛋雄雌難辨,妖冶而邪魅,時常被人誤以為是女兒之身。
“放肆!你竟敢辱罵本殿下!”慕容連生性風雅肆意,很少與人在人前動怒,唯有被人暗諷其男生女相才會大怒,很明顯於若溪戳中了他的痛處,此刻他一改之前的風雅之態,雙目盛滿了怒意。
“不服就來打架啊。”虞若溪十分欠揍的勾勾手指,一躍飛上屋頂,慕容連敢給她的小傻子下毒,那她就把他揍成豬頭。
“打就打!”左右慕容吟還在屋內,跑也不跑步掉,索性先打一架再說,瞧見虞若溪上了屋頂,慕容連惱怒不已的追上去。
兩人到了屋頂,對立相望,一個餘怒未消,另一個卻躍躍欲試,手癢癢的想揍人。
“姑娘可知本殿下為何要將你引來雅間?”慕容連雖嘴上和虞若溪相談,但是手上卻沒閑著,邊說這邊揮動衣袖向虞若溪襲去。
“不知”虞若溪冷漠作答,回了一掌,慕容連忙偏頭躲過,墨發差點要被虞若溪的掌風削斷。
“那姑娘可知今日你在街頭打傷的人是何人?”慕容連繼續搭話。
“知道”虞若溪仍舊冷漠作答,一個秋風掃落葉,差點將喋喋不休的慕容連掃下屋頂,幸好慕容及時穩住下盤,足下一點避退了。
“姑娘似乎對太子敵意很深?”差點被掃下樓的慕容連也不惱,繼續耐著性子套話,他想知道虞若溪的身份,因此想通過套話來判斷虞若溪的身份。
“是的”前世的血海深仇,今世她一定會報!也許是因為慕容連提及太子勾起虞若溪的仇恨的原因,慕容連發現虞若溪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招式也越來越狠辣。
“本殿下也和太子不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姑娘何不選擇與本殿下聯手?”慕容連套了半天話也套不出什麼有利的信息來,索性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想要本姑娘與你聯手,那也得等本姑娘把你揍成豬頭再說。”虞若溪絲毫不買賬,從知道他是四皇子開始,她就知道她要和她談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