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符並不是真正的虎符,但卻和虎符分毫不差,那是虞若溪憑借前世的記憶鑄造的。
前世太子式微,為逼安國公就範,將慕容吟囚於太子府,並以此逼安國公交出兵權,太子收了兵權後言而無信,不僅沒有放出慕容吟,還派鎮遠將軍拿著虎符調遣軍隊圍剿安國公府。
當時她懷了慕容吟唯一的骨肉,安國公擔心太子對她不利,因此將她護在安國公府內,所以鎮遠將軍圍剿安國公府的時候,她見到了鎮遠將軍的虎符。
“虎符!你竟然有這東西!”瞧見虞若溪手裏的虎符,太子驚呼道一般虎符分為兩半,右半存於朝廷,左半發給統兵將帥或地方長官,並且從來都是專符專用,一地一符,絕不可能用一個兵符同時調動兩個地方的軍隊,調兵譴將時需要兩半勘合驗真,才能生效,“虞若嫣”手裏的虎符和父皇手裏那一枚一模一樣。
“這下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再懷疑我不能代表舅舅們的意誌了吧?”將那枚虎符收了起來,虞若溪說道。
“既然鎮遠將軍差你將虎符帶過來做證明,那本宮姑且就相信你能代表晏家的意誌吧,隻是你為何要如此執著與嫁給本宮?”
若是之前的“虞若嫣”慕容祁可以理解為她是因為仰慕他,但是現在的“虞若嫣“”好像變了個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的“虞若嫣”更吸引人。
若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會正眼瞧她,因為虞若溪比她更美幾分。
“不過是因為恨虞若溪罷了,憑什麼她一個庶女能得到仙門的青睞,憑什麼她一個廢人,父親還要讓她住在東苑,而讓我這嫡女住那破院子,憑什麼她可以做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我卻不能?”
虞若溪當然不會傻不拉幾的說自己是愛慕太子這種蠢話,且對著太子這惡心貨她真說不出那般違心的話來。
而且方才她那倨傲的態度可不像每次虞若嫣見到太子那樣含情脈脈的,所以她隻能說自己妒忌、不甘,所以才會這樣做。
“所以你便要將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搶走?不然就會覺得不甘心?”慕容祁突然覺得“虞若嫣”都是同一種人,都是不甘心被人踩在腳底下的人。
“是,我不甘心事事被她壓一頭,如今她入了獄,可真是報應,但是我並不想讓她這般痛快的死去,我一定要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仿佛虞若嫣附體一般,虞若溪將虞若嫣每次對她的恨意表現得淋漓盡致,以至於太子都被她那一股恨意給感染了。
一如他當初嫉妒慕容吟的才能一樣,一如他嫉妒二皇子的嫡子身份一樣,更如他嫉妒四皇子所獲得的聖寵一樣,他和虞若嫣一樣,都痛恨那些比自己優秀的人。
因此聽了一番“虞若嫣”的“真心話”之後,太子頗有一種和“虞若嫣”是同道中人的感覺,既然他們都是同一種人,為何不一起聯手共同對抗敵人呢?
他的敵人是二皇子和四皇子等人,而“虞若嫣”的敵人隻有一個虞若溪。
此刻虞若溪身陷囹圄,不足為懼,而二皇子和四皇子對他的威脅仍在。
所以選擇和“虞若嫣”合作不僅可以得到虞家和晏家的支持,還可以順利甩掉虞若溪那個累贅。
雖然他不關心虞若溪是否真的謀害了他的胞妹,但是虞若溪掛著他的未婚妻之名,卻有著謀害公主之嫌。
這讓他不免受到了非議,若是讓虞若溪死在獄中,或者是他成功和她解除婚約,那他和虞若溪的婚約就不作數了,屆時他娶了虞若嫣,不僅擺脫了虞若溪,還能得到虞家和晏家的支持,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嫣兒那麼恨她,不如就讓她死在獄中就好了。”權衡了利弊之後,慕容祁果斷放棄虞若溪,而是選擇了“虞若嫣”,因為現在“虞若嫣”的價值要比虞若溪那個嫌疑犯高太多了。
“不,死反而不那麼痛苦,我要的是讓她生不如死!”聽到慕容祁對她的稱呼從“虞二小姐”而變成“嫣兒”的時候,虞若溪暗自在心中鄙夷了一番。
這男人啊,可真是虛偽,前陣子還一副情聖的樣子在她麵前瞎晃,現在稍稍煽動一些,就立即改變了態度,態度轉變得比翻書還快。
不過慕容祁這聲“嫣兒”意味這她今天的目的成功了,慕容祁已經進入了她所設的局中。
她要讓慕容祁給予獄中的虞若嫣終生難忘的傷害,如果虞若嫣知道今後的遭遇全是因為太子的指使,不知她能否如當初一般,對著太子露出柔情而嬌羞的笑容?
屆時如果她知道所有痛苦的根源皆是因為太子,是否還能和太子心平氣和的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