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虞府這一次太子並沒有在清晨就過來探望虞若妍,他現在是進宮上了朝,而後又被燕帝叫去禦書房將他和虞若妍的婚期給定下來,婚期就定在十月初五,安排在祭天大典之後。
之前幾天大典安排在九月初五,但因為國師身體抱恙,所以欽天監又將祭天大典推算到九月二十五。
太子這一次來探望虞若妍並沒有像上次那般敷衍,這一次他帶了不少重禮,還帶了皇家的聘禮過來,因此諾大的虞府在太子的到來之後變得無比熱鬧。
虞澹騰讓廚房做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滿漢全席招待太子,兩人在酒桌上相談甚歡,都飲了不少酒,因上次太子在虞府宿醉鬧出的醜事,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像上次一般來著不拒,而是能喝則喝,不能喝便算了。
上次虞若妍中毒的時候不僅驚動了楚王還驚動了燕帝,因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燕帝對虞若妍的重視,所以太子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冷落虞若妍,更不敢像之前一樣想拋下虞若妍和“虞若嫣”走。
但是他還惦記著“虞若嫣”的美色的,因此在推杯換盞間,他時不時偷看“虞若嫣”兩眼,然而“虞若嫣”仿佛仍舊沉浸子啊虞夫人被處死的悲痛中,正常宴席下來並不見笑顏,更不會和太子眉目傳情。
太子今日本還打算散席後去看看“虞若嫣”的,但是現在他多次向“虞若嫣”傳遞目光,“虞若嫣”卻不予以回應,全程無精打采的用膳,一臉的愁容看著很是無趣,慕容祁不想壞了自己的興致,因此就將想去探望“虞若嫣”的想法給壓下去。
即將枯萎的花怎能和嬌豔的花朵相比呢?所以還是今日穿著一身嫣紅的虞若妍讓人看著舒服些。
坐在席間的虞若溪當然感受到太子若有若無的目光,但是現在如果沒有必要,她是不會再和太子有什麼交集的,所以太子那傳情的目光純屬自作多情,虞若溪才懶得理他。
她琢磨著快些將虞若嫣給接回來,虞夫人已經死了,虞若嫣回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她隻能乖乖聽從命運的安排,好好做太子的側妃,這也算是虞若溪對她最後的懲罰了,至於她的命,虞若溪暫時還不想沾她的血,所以就先讓她蹦躂一段時間,好好找一找越姨娘的晦氣。
虞若溪可不相信她母親當年死的時候和月姨娘沒有任何關係,她肯定也參與了其中,隻是虞夫人還有張嬤嬤等人不知道她也摻了一腳而已。
她當初被慕弋真人帶去閑雲宗的時候,曉詩疏便發現她身上有從母胎就帶出來的香毒,而這府裏最擅長製香的就是月姨娘,所以虞若溪現在最先懷疑的就是月姨娘。
這個女人絕對沒有表象看起來那麼無害,她區區一個侍妾,現在卻掌握了虞府大權,且還將虞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這絕非巧合之下把握的實權,說不定他們這些人隻是她複仇是一堆棋子而已。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次虞夫人倒台,得利最多的卻是月姨娘,虞若溪可不信她如此好運,正好總攬了虞府的大權。
宴席散後,虞澹騰不勝酒力去臥房歇息了,而虞若妍則陪著太子在花園裏散步醒酒,然而太子的酒卻是越散步越醉,最後腳步都有些虛浮了,虞若妍非常溫柔體貼的扶著他,虞若妍身上沁人心脾的,腦袋越發的沉重了,醉意更是濃了起來。
“太子殿下,您醉了麼?”虞若妍試探性的晃了晃慕容祁,慕容祁卻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埋頭吮吸她脖子上的芳香。
“你好香。”太子狠狠的的吸了一口,虞若妍白皙的脖子上立馬出現了一個紅印子,瞧著十分的醒目,跟在後頭的侍從們都羞紅了臉,太子殿下一向多情,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在院子中輕薄起未來的太子妃來。
“你們都退下吧,不用跟著伺候了。”虞若妍也羞紅了臉,沒想到娘研製的香露如此厲害,太子沒走幾步就開始動情,甚至還在院中輕薄她,究竟是太子定力不夠還是娘研製的香露太霸道了呢?
但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太子現在的狀態並不像是一個沒有情欲的人,所以那天可能是他定力太好,也可能是他真的有什麼急事才中途離開。
虞若妍一想到太子沒有不舉,心裏忍不住高興起來,雖說她不是那種將貞操看得很重要的女子,但是若是以後嫁入太子府後,她還要與其他人偷情才能懷上子嗣,這一點她有點接受不了,所以她還是希望太子一切正常,那就省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