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夔國高層的神情變得格外精彩,他們萬萬沒想到,隻是稍微激活偷窺的畫麵,就聽到蘇狂一段如此火爆的評論。
而無數眼神齊刷刷地向蘇狂話中的主角——高春暉、趙霸圖和鄭子睿望去,期待他們的神情。
果然。
高春暉一怒衝冠,直接將手中的青銅酒爵捏變形,咬牙切齒地說:“蘇狂小兒,竟然如此藐視我!我去跟他決一死戰,讓他瞧瞧我是否有他口中那樣軟弱無能。”
“是可忍孰不可忍。”趙霸圖同樣攥緊雙拳,眼中有熊熊怒火在熾熱焚燒。
而鄭子睿卻是惱羞成怒,因為蘇狂的話語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戳中他心中的軟肋,令他格外難堪。
“在別人後麵指指點點,非英雄所為啊,倒是像長舌潑婦。”畫麵中又傳來徐青洛的話語。
高鴻運很讚同徐青洛的話語:“哼,蘇狂那小子在我們麵前沒膽量大放厥詞,卻躲在自己船艙中指點江山,真是可恨。徐青洛那小姑娘倒是很懂得事理啊。你們也稍安勿躁,隻是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如此激憤,說出去未免叫人笑掉大牙!我們高家的後裔,就如此偏激情緒化嗎?你若輕易上當,怕是在仙藤神國中也很容易被騙入彀中!”
鄭長河也冷冷哼道:“都給我留在原地!你們現在去挑釁蘇狂,豈非是暴露我的鏡花水月之術?我堂堂鄭長河,豈非會淪為一個偷窺狂?若非為告誡你們一群毛毛躁躁的蠢蛋,我何必將如此一門很有戰略意義的詭術暴露出來?都給我老老實實瞧著,看看蘇狂的底蘊,看看他為何有資格那般嘲笑你們!”
畫麵持續鎖定蘇狂,而鄭長河的冷汗涔涔,很顯然維持那一門詭術對他來說是非常煎熬的消耗,想必沒法維持太久。
蘇狂贈給徐青洛一貔貅行囊的靈石之舉,令趙胭脂和慕千雪都是點點臻首,格外欣賞他。
“蘇狂固然狂妄,但他對待自己人卻是慷慨得很啊,沒有半點吝嗇。而且他的小說旗艦店的的確確是賺錢神器,就算隻是如今,積攢的財富就足夠維持一尊武神的消耗,等到將來生意鋪滿大星域時,蘇狂必然成為富甲一方的人物,而且他無需供養家族,一人享受所有的財富,那簡直是能夠肆意揮霍,縱然是武神也未必有他逍遙啊。”趙磐石喟歎,一臉的豔羨。
“小說旗艦店的商業意義,我們也曾經衡量。的確是天才般的構想,令人格外羨慕。就憑著它的存在,蘇狂的一己之力就能締造出跟我們五個家族之一媲美的豪門。當然,我是說起碼十年以後。”鄭長河慨歎,“我很難想象,像蘇狂那樣寒門出身的家夥,視野有限,而且又沒有任何人在他人生的前期給予他靈石修行,但他卻能夠在一貧如洗的時代,依舊修煉到如今的四元丹武聖,而且有著媲美六元丹武聖的恐怖戰力。甚至,他竟能又在賺錢上別出心裁,倘若我們鄭家的後裔中,能有任何人跟他媲美,我真的心滿意足,自此無憾!唉……”
鄭子睿的眼神變得格外冰冷和抑鬱,然而,他卻根本就無話可說,也無可反駁,因為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都意味著蘇狂絕不遜色他。
一提到蘇狂,五大家族的高層全都長籲短歎,竟然全都是交口稱讚,那令一眾晚輩們跌破眼鏡,人人都心中憤懣得很,充滿羨慕嫉恨的心情。
接下來,蘇狂回到自己的艙室中,接著他就捏爆一些靈石,隨手甩出一些陣法材料,登時行雲流水般布置好聚靈陣,然後就沉浸在修煉中。
然而,隻是瞬息後,蘇狂的眼眶中,龍神之眼翻滾,出現暗金光焰般的豎瞳,隨後蘇狂就死死地看向虛空中。
鄭長河目露駭然,一口鮮血噴出,鏡花水月之術頓時崩碎,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也魂魄萎靡,瞬間臉若死灰。
“長老?”鄭家的人們頓時紛紛圍上去,露出擔憂的神情。
鄭長河擺擺手,將一顆丹藥服食下去,澀然苦笑著說:“我就說嘛,那小子的隱藏底牌超乎我們的想象。他竟然能夠發現我的鏡花水月之術,而且依靠神識將其摧毀,那無疑意味著他的神識格外強悍,他的魂魄也令人忌憚啊。你們得罪他,是很蠢的行為……子睿,你明日帶一些薄禮,去跟他賠禮道歉吧,我記得好像你們以往有些摩擦,對吧?”
鄭子睿抿唇,但許久後卻隻能在長老的壓力下無言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