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項鏈已經被我拉斷,我順手扔到徐嘉奕麵前:“怎麼,你窮到這份上了?連個項鏈都要偷我的給她獻殷勤?”徐嘉奕被我說得麵紅耳赤,吳雪珊見此將他拉到身後,我攏了攏散到臉上的亂發,死死地盯著他們交握的雙手,場麵開始陷入沉寂。
終於吳雪珊沉不住氣,冷笑一聲:“別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
是啊,我已經被離婚了。
“我前腳剛離婚,你們兩個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上了。”對上徐嘉奕的眼睛時我整個人都在顫抖,我狠狠地咬住舌尖:“你還真是饑不擇食,連這種貨色都下得了嘴。”徐嘉奕平日裏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沒想到暗地裏這麼不要臉。
我記得前不久聊起吳雪珊的時候,徐嘉奕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現在想來就是個笑話。連我自己,也是個笑話。
不等徐嘉奕開口,一旁的吳雪珊已經急不可耐地回擊:“我這種貨色?我再不堪,你前夫也跟我好上大半年了,你這種自詡正經的女人,就活該收一輩子活寡!”
吳雪珊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如果徐嘉奕跟她在一起大半年,那麼跟我離婚是不是有其他目的。我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對徐嘉奕說道:“所以你就是想借拆遷這個理由把我甩掉?”
徐嘉奕已經整理好情緒,和吳雪珊站在一起和我對峙,他整了整衣領:“那倒不是。”隨即嘲諷一笑:“根本就不存在拆遷這回事!”
我身子一僵,不再動彈。
“根本就不存在拆遷這回事!”他又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無比清晰。
徐嘉奕的聲音仿佛傳得很遠,過到我耳邊時,我隻聽到模糊幾句。
既然不存在拆遷,那麼房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離婚?我仿佛喘不過氣來,腦子轉得飛快,急急地看向周圍的一切。
“嘉奕隻是為了騙你離婚而已,不這樣,你怎麼會淨身出戶,跟我們毫無幹係呢。”吳雪珊仿佛找到了痛擊我的點,死死地踩了下去。
是啊,我跟徐嘉奕是和平分手,簽署離婚協議的時候因為他說這套房子離他公司近,所以協議上房子歸屬權屬於他,而我什麼都沒得到。
至於我們兩人的存款,搬出來的時候我就壓根沒想到拿出來,平日裏也是徐嘉奕在保管。曾經他無比自豪地誇過我,別人家都是老婆管經濟大權,我們家老婆竟然那麼民主。現在想來,我這些年的寬容,不問世事倒給了他出軌的理由和資本。
想起來這裏之前李阿姨說的話我不由得一陣酸楚,手指死死地扣在一起。哪有那兩套房子啊,不過是讓我離婚的借口罷了。
難怪那天吳雪珊來到我家,一個勁兒地勸我離婚,我以為是她見不得我好,沒想到她和徐嘉奕早有奸情。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早已設了個圈套隻等我往裏鑽。而他不但的到了房產,甚至沒有因為出軌錯誤付出任何代價。
要不是我今天晚上的突襲,說不定四個月後這裏早就人去樓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