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自我催眠下,我終於睡死過去,不去在意容智良做了什麼。
我以為今晚發生的事情之後我不會有一個安穩的夜晚,但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晚,我睡得及其沉,一夜無夢,沒有徐嘉奕和吳雪珊,也沒有容智良。
第二天醒來之後,我腦袋重得像灌了鉛,掙紮了好幾下才順利睜開眼。昨晚的記憶一下湧了上來,我下意識地轉過頭。
容智良那張臉放大在我眼前,我嚇得一陣哀嚎,隨即下身的酸疼傳了上來。
“容智良!”我氣惱地喊了他一聲,隨之想到昨晚也是我默許的,瞬間就低了頭歇了聲音。
容智良已經被吵醒,他皺著眉揉了揉腦袋,睡眼惺忪地瞥了我一眼。
“鬼叫什麼。”
“裝什麼裝,為了我婚都離了。”容智良將被子一甩,坐起身手指按了按太陽穴。我把頭埋到被子裏不說話,隔著被子我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臉不由得一紅,昨夜被拋擲腦後的羞恥鋪天蓋地地湧上來。容智良穿好衣服見我還縮在被子裏,直接上前一扯,直勾勾地盯著我:“起來,我們談談吧。”
說完容智良就進了衛生間,等到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我才慢慢起身,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我下床撿起一件件衣服慢慢穿上。直到撿起那本離婚證,我呆立在原地,思緒一片混亂。
昨天徐嘉奕和吳雪珊躺在我的房子裏,今天我已經和容智良躺在這裏,世事總是難料。
我打量著這間房,牆上懸掛著幾幅油畫,床頭是容智良的相片,我拿起它仔細打量,這還是大學時期的照片,他身後是我們學校的操場,我曾經站在那裏跟他告白。那段羞恥的經曆如今還曆曆在目,無論是那時候還是現在,我都是一個失敗者。
“睡都睡過了,還看什麼照片。”容智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立刻將相框放下,臉微紅,轉過身對上他的視線。
“進去收拾一下吧,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打扮自己。”容智良嘲諷道。
我微低著頭走進浴室,對著鏡子拍了拍臉,簡單地梳洗後將那本離婚證放到上衣內襯裏,這次不能再掉出來丟人了。
容智良將我領到飯桌上,不一會兒便弄出兩份早餐:“替你請過假了,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見他不像往日裏調笑的模樣,整餐飯我們都沉默不語。
“手上的傷怎麼弄的?”容智良還是低著頭,不輕不重地拋出一句話。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才意識到是手上這幾道劃痕。昨天和徐嘉奕這對狗男女互撕的時候,盤子的碎片濺起來不小心劃到了。我咽了咽嘴裏的煎蛋,食不知味,沒有吭聲。容智良見狀也沒追問。
我知道,不僅是手上,還有脖子上,幾乎都留下了昨晚和徐嘉奕那場激戰的證據。容智良會提出來我也不感到奇怪,奇怪的是直到榮智良提起來,我才清晰地感受到痛楚。
吃完飯我本來想幫著收起來,容智良卻叫住了我,神色凝重地看著我,終於說道:“你可以做我的情人。”
情人?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容智良又強調了一遍:“你可以做我的情人,但是結婚,想都不要想。”
這回還沒懂我就是傻子了,經過昨天和徐嘉奕撕破臉麵,我早已不要什麼風度,正當我打算破口大罵的時候,容智良又拋出一句:“醜話說在前麵,做人要知足,結婚事情想都不要想,但我不會太虧待你,畢竟你也為了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