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喜歡他,可是他對我有幾分喜歡呢?
他的手指在我弟弟手心裏麵收緊,握住了我的指關節,溫暖舒服,讓人安心。
“可是我隻能陪你到你結婚的時候,”我收緊了眼神,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這裏我必須要跟他說清楚。
破壞別人的家庭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我自己本身就很厭惡小三這樣的存在,所謂的為了愛情全都是狗屁,我不信,人總要有個道德底線。
“我有我的道德底線,到時候,你就放我走,好不好?”
我真心誠意地在跟他溝通,希望他不要總是用那種霸道的口吻結束我所有的努力。
榮智良忽然攥緊了我的手指關節,我痛得皺起眉頭來,他還是攥著沒鬆手。
我也不肯發出聲音,隻是咬著牙一直在忍著疼。
僵持了好一會兒,我手上鬆了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偏過頭不再搭理我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揉著自己的手指,追加了一句。
聽到我這句話,他轉過身瞪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我挑了挑眉,“不能說話這是你的問題,反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礙著自己的氧氣罩,最終放棄了。
我想起醫生說的要讓他多休息,於是給他把被子扯了扯蓋好,“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還要檢查。”
我站起身,榮智良看著我皺起眉。
“我關窗。”我解釋了一句。
他又繼續偏過頭不搭理我了。
我無奈地走到窗口,把窗戶縫關上了,大概是為了通風,房間裏麵留了一條縫,但是這大冬天的,晚上還是很冷的。
我把房間裏麵的燈熄滅了,隻有牆上有幾個感應燈的位置發著淡淡的黃色光芒,外麵的月亮又大又亮,房間沒拉窗簾,月光灑進來,灑滿了整間屋子,淡淡的光輝把所有的東西都籠罩起來。
我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榮智良的後腦勺,眼皮開始下沉,不知道什麼時候,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地時候什麼東西在我額頭上撫摸了幾下,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一夜,睡得很累,趴著睡了一晚上,起來的時候後背很酸,榮智良還沒醒,我下樓到超市裏麵買了簡單的洗漱用品,自己在醫院院子裏麵的洗手池裏麵刷牙洗臉,懶得去打熱水,外麵水龍頭都是涼水,冰的我渾身一個激靈。
我洗完臉之後想起榮智良還沒洗漱,又拿著熱水瓶去開水房打了熱水給他打了洗臉水和刷牙的水到病房裏麵。
醫生過來做了檢查,給他把氧氣罩拿掉了,敲了敲他腿上的石膏,跟著一起來的實習生做了個記錄,然後跟我說了簡單的注意事項,然後就走了。
醫生走後,榮智良坐在病床上,身後靠著椅子,我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放下來,然後把已經放好了水的臉盆擺上去給他擠了幹淨的毛巾給他擦臉。
“毛巾是幹淨的,我的手也是幹淨的,沒問題吧”
對於有輕微潔癖的人,我為了避免他洗臉洗到一般突然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問我,毛巾是不是幹淨的這種事情,我就提前自己很自覺地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