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被一層薄薄的被子蓋上,我被狠狠地抱緊,那雙手仿佛是發泄一半懲罰著我剛剛十分不配合的一句話。
“最讓人心煩的就是時間這東西。”他緩緩吐出一句話,手裏又將我朝著他的胸膛緊了緊。
我聽見榮智良起伏的胸膛下,那顆心髒因為憤怒和激情而加速的跳動
我咬著嘴唇睜開眼,好不容易從剛剛那一番激情中找回了自己已經被刺激的難以運作的神經,斷斷續續地吐出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的你,我都記得清楚。”
一隻手溫柔的撩開我脖頸上煩人的一縷發絲,耳邊落下濕潤的吻。
“難道不是因為我跟十年前沒什麼區別?”
這話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不過也的確是他說話的風格,我接受。
“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我補充了一句。
榮智良的手鬆了鬆,總算是給了我呼吸的空間,可是他說的話卻又讓我神經一緊,“那是當然,十八歲的我不可能把你伺候的這麼舒服。”
這句幾乎要讓人吐血的話實在是讓我無言以對。
我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說什麼呢?”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他拍了拍我的後背,傳來一陣輕笑。
我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小聲道,“十年前喜歡你太累了,現在的你比以前好,那你是愛我的吧。”
再多的熱情,長久的得不到回應,也會熄滅的。
榮智良一隻手撫摸著我的頭,半晌才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沉重。
“我倒是挺慶幸自己十年前沒看上你。”
我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似乎歎了一口氣,有些輕,我沒聽得太清楚,或許是我的錯覺。畢竟這種情境下歎氣有些不太合適。
“十年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那會兒要是看上你,也定不下心,你會受更多傷,也許後來恨我一輩子,可能釋懷了忘記我,總之不會像是現在這樣。”
我沒說話。
十年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我愛一個人,愛的自然是他的全部,是他會漸漸變得蒼老的肉體,也是他變幻莫測或燦爛或陰暗的靈魂。
你若是要沉淪,那我陪你沉淪。
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既然魏家原本就應該是他的,那他想要爭奪這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東西也沒什麼不對,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已。
原本說是要下午出門的,結果這麼一折騰,他到傍晚才出門,我洗漱了之後慢悠悠的收拾行李,我東西並不多,大部分是從顧城那間單身公寓裏麵帶過來的簡單換洗衣物,這些東西原本不需要帶回帝都的,隻是我的貼身衣服什麼的放在阿月姐這裏終究是不太好,所以還是要收拾了帶走。
阿月姐扶著腰坐在客廳裏麵等我,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基本上是屬於行動都有些困難,一整天整體的嗜睡,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強撐著起來送我的。
“我不太能走動,你也不急著走,坐著說會兒話吧,我過會讓讓淩帆送你出去。”阿月姐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
我點點頭做了過去。
“阿良是真心待你,我相信你也是真心對他的,雖然他有個兒子,但是畢竟孩子媽早就不知所蹤,所以你在家裏的位置沒有人可以取代,除了你我也不相信有誰會真的待那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