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的伸出一雙手,耀武揚威一般在他麵前晃悠了兩下,“你找死是不是?”
他也不甘示弱的伸出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在我麵前示威一般搓了搓,奸笑道,“莞莞,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有秘密武器啊?”
我猛的往後縮了縮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想想自己這一身的癢癢肉,還是算了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梗著脖子強勢道,“算了,今天就饒你一命。”
他揚了揚眉,收回了一雙手,戲謔地看著我,“謝媳婦兒不殺之恩。”
我腦袋漲了漲,一時間還沒習慣這樣的稱謂,訕訕的咽了咽口水,“那什麼,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你爸?”
“是咱爸。”他糾正著我的話,瞥了病房的房門一眼,“算了吧,看這情形應該是不想見我的,既然指名道姓要見你,估計要說的話也都是要跟你說的。”
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讓我稍微放下心來。
“走吧。”身側沙發一輕,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我伸出一隻手,“午飯就吃了一個烤紅薯還被你搶了一半,怎麼補償我啊?”
“你再去買一個不就完了?”我伸出手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懶得搭理這個跟我計較烤紅薯的無賴。
他跟在我身後之哇亂叫,“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大總裁,怎麼請我吃一頓晚餐都不行啊?你要棄糟糠之夫於不顧了是不是?”
我扭過臉瞥了他一眼,“那你一個落魄紈絝,請你吃個烤紅薯,你還挑三揀四了啊?”
“這是軟飯吃的硬氣。”
“吃軟飯你還有理了?”我瞪著他,“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公司上班?”
他兩手一攤,“這不是等著夫人您指派任務麼?這兩天難道不是算我跟你外出公幹?”
我白眼一翻,“投機取巧,要是四十年前,你這樣的人就應該送到豬圈裏麵去,與豬為伍,打到一切牛鬼蛇神。”
“要是四十年前啊,你這樣的資本家就要靠嫁給我這樣一窮二白的無產階級來洗刷身上的銅臭味,我還能救你一命呢,你得以身相許知恩圖報。”
“我報你個頭。”實在是說不過他,我最終祭出殺手鐧,在他緊實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他就是嘴皮子溜得很,說什麼他都能堵得你啞口無言,雖說現在我偶爾也能堵他兩句了,但是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他亂叫著引起了醫院不少小護士的注目,最終他將我從地上一把撈起背著我就衝出了醫院大門。
“今晚吃什麼啊?”
“先去找瑾歡吧。”
“還找?”榮智良從駕駛座上扭過臉瞪著我,“那瘋子不是說了麼?她最近不想做衣服了。”
我兩手一攤,“可是林子裏麵沒有吃的東西啊,你還指望顧北陽給她送吃的?”
顧北陽這會兒洞房花燭,就算不洞房花燭,估計也會被他母親綁在家裏麵足不出戶,就算他良心發現想要給瑾歡送飯,那也是有心無力。
榮智良拗不過我,隻得跟我一起找了常吃的五香居打包了幾個菜開車進山。
我倆提著飯菜朝著林子裏麵走了很久,眼見著天就要黑了,遠遠地看見林子裏麵冒著煙,榮智良臉色忽然變了變,丟下我就朝著樹屋的方向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