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對不起。”
他忽然悶聲道,低下頭摸著自己頭發的樣子,有種難言的落寞。
我就知道這兩天的灑脫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任憑是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這麼大的變故。
魏家的二少爺,魏家唯一的血脈,突然一夜之間被告知自己並不是老爺子親生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如果都不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的話,那怎麼還算是一個正常人?
我歎了一口氣,“對不起什麼?”
“剛剛,是我沒控製住自己。”
“我喜歡這樣控製不住自己的你,”我接了一句,麵對他扭臉看著我驚訝的目光,我挑了挑眉,補充了一句,“但是隻能對我這樣。”
他眼中的神色有些暗淡,很勉強的笑了一聲,“你還有心情說笑,這時候不是應該打我一頓麼?”
“喂,我們是合法夫妻,你又不是強暴我。”
我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況且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習慣了他這霸道不講理的樣子了,最近他變得有些講理反而讓我很是不適應。
他沉默了一會兒,朝著我身邊坐了坐,伸手將我撈進懷裏,我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聽著他沙啞的聲線。
“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
“嗯。”
“夢見你跟別人結婚了。”
“夢都是反的。”
“剛剛又做了一個夢,”
“嗯?”
“夢見你跟別人上床了。”
“你大爺啊,”我猛地從他懷裏彈起來,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拍了一把,“你夢見我跟別人上床了,你醒來就把我上了?我冤不冤啊。”
“所以我說對不起。”他認真的看著我,伸出手把我耳畔的碎發拂了上去,“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心裏麵難受,突然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你有我還有念念。”
“可是一無所有的我,拿什麼留住你們倆。”
我沉默了一會兒,順手拿起身邊的抱枕墊子,朝著他狠狠砸過去,一邊打一邊罵道,“榮智良,你大爺的,吃幹抹淨就想跑?你是打算甩了我們娘兒倆,傍個有錢的富婆是不是?”
“喂喂喂……”他一邊躲一邊叫喊著,“你下手輕點兒,疼呢。”
我砸的更加用力了,“少跟我來這套,疼個屁,你再疼能有老娘疼啊,也就我把你當個寶,你還跟我在這兒瞎矯情,說說看,你從拘留所出來以後,是不是吃我的用我的?連結婚證額工本費都是老娘出的。”
“這也算啊,就九塊錢。”
他在沙發上逃竄,不滿的咕噥著。
我把墊子朝著他臉上狠狠一砸,起身就走,“你給我在家好好反省,回來給我一份檢查,五千字,寫不完不準吃晚飯。”
他抱著枕頭委委屈屈地看著我,一頭亂發在頭上飛舞,縮在沙發角落看著我,半晌沒說話。
我走到廚房提起早準備好的飯盒準備出門。
他忽然提醒了一句,“那個什麼,你記得把內褲穿上。”
不說沒注意,這會兒忽然覺得下麵涼嗖嗖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萬字。”
說完這話,我撿起地上的內褲進了臥室,換了衣服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