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能的?就問問瑾歡在這兒幹嘛不行啊,這兒這麼偏僻,她那麼晚回去,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我順手打開他摸我屁股地手,不客氣地瞪著他。
“你傻啊,我們是跟蹤她來的,這瘋子要是知道我們倆是跟蹤她的,指不定能鬧成什麼樣呢,為了世界和平,我們冷靜點好不好?走,先出去冷靜一下,”他的手又扶著我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就把我往外麵帶。
我一邊走一邊問道,“不讓我進去,那你到底讓我過來幹什麼的?”
“就看看她是在做什麼啊,不是你讓我跟蹤的麼?你打電話我接不了,這不就隻能先告訴你我在這兒麼?”
我白了他一眼,這不是讓我白跑一趟麼?
出了胡同之後,他拉著我在車上等到傍晚,一直等到瑾歡從胡同裏麵出來打車走了之後,才帶著我摸回去。
不出意料之外,大門鎖上了。
我看了榮智良一眼,“怎麼辦?翻牆?”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一串鑰匙,從其中選了一把,鑰匙送進鑰匙孔裏麵,“哢噠”一下就開了鎖。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怎麼有鑰匙?”
“這是錦繡坊最開始時候在帝都的第一份產業,媽走了以後,這裏的鑰匙給了我一把,這房子在我名下。”
這房子現在也算是古董了,跟著人榮智良重新踏進這裏,忽然有種不一樣地感覺。
我仿佛可以想象到原本瑾歡站著的那個窗口,曾經站著過的另外一個女人,容貌眉眼美的不可方物,氣質清冷,對著一匹匹布料做著細致地裁剪和縫補工作,時不時抬頭理一理耳邊地碎發。
踏進那間屋子,榮智良攥緊了我的手,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她在的時候,我從沒來過,後來她走了以後,我來過一次,但也就是在院子裏麵轉了一圈就沒進來了,這地方,大概除了瑾歡,也沒人來過,十幾年了。”
屋子裏麵比我想象中狼狽的多,灰塵滿地,走兩步路就塵土飛揚,房梁上結著一圈又一圈的蜘蛛網,屋子裏麵的味道也實在是刺鼻。
在這種地方,瑾歡到底是怎麼能堅持做衣服的?根本無法呼吸好不好?
榮智良在我身後咳嗽了好幾聲,我轉身看到他拿著手帕捂著口鼻一副快死了地樣子,另一隻手對著我連連擺手,示意我不用管他,自己看就行。
“受不了你就先出去吧。”
榮智良有些輕微的哮喘,這事兒我是知道的,他嗅覺很靈敏,對於灰塵之類的顆粒物很受不了,身子就是一副少爺身子,這一點是真的沒辦法。
他遲疑了一會兒,把手電筒留給我,走了出去。
我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發現屋子裏麵的陳設幾乎都沒動過,家具都是很古老的了,但是看得出來質量不錯,一把太師椅在我身邊,我摸了一把,上麵的灰塵擦拭幹淨之後露出裏麵質地非常好的木頭,要是上點蠟的話,應該就跟全新地沒什麼兩樣了,明珠蒙塵,有些可惜了。
我撣了撣手上的灰塵,朝著瑾歡之前待過地那個屋子走去,推開門之後打著手電照了一圈,被眼前地景象驚了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